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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表演之后便是募捐活动。晚会上人们游刃有余,或真心或假意展现爱心,抓住机会社交。
这场慈善晚会结束后,沈眠枝又陷入好几天
“嗯,高中有过两次参加文艺汇演。”沈眠枝说,“不过不是唱歌,都是乐器表演。”
傅敛笑着夸道:“眠枝好厉害。”
这语调,听起来好像是在哄小孩。
沈眠枝轻轻嗯声:“敛哥也很厉害。”说完,他转过头,继续看台上表演。
台上舞者翩翩起舞,傅敛注意力始终在身旁人身上。
“……”
傅敛过来时,就见他那同父异母弟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自家宝贝面前晃悠着走。
傅敛:“???”
他快步走过去,半圈住沈眠枝肩膀,挡住附近零星几个看过来人目光。
他担忧道:“眠枝?”
这处角落算是个小小视觉盲区,布置有造型独特绿植,挡住绝大部分视线。
傅裕艰难地把沈眠枝这句话读几遍。
挺奇怪。哪怕是当初知道沈眠枝和别人结婚,傅裕在遭受打击之余,也仍然还有那丝期盼,总觉得就算他结婚也还可以离婚。
何况这不过是联姻而已,他总是会有机会。
可现在听到沈眠枝说自己已经扔掉精心准备礼物,傅裕忽然有种心如死灰感觉,瞬间失去所有力气,不知道该怎办。
——傅敛其实知道沈眠枝每场表演,他甚至去现场看过。
六年前秋天,北城中学礼堂,尚未长开漂亮少年坐在钢琴前,繁复精致礼服衬得他更像是个小王子,优雅又闪耀。
演奏者是最最古板小王子,琴音却轻快灵动,流淌在宽敞礼堂,敲击着听者心。
傅敛如同现场每个学生那样,紧紧注视着台上表演,如同他们样不吝啬掌声,最后悄悄地离开。
只有礼堂外落下树叶知道他曾经来过。
沈眠枝朝傅敛笑笑:“就是说几句话,没有被欺负。”
“嗯。”傅敛摸摸沈眠枝发尾,“走吧,去看看歌舞表演。”
两人起到中央场地,在前排坐下。
正在台上唱歌是个当红歌手,有把独特烟嗓。她弹着钢琴,唱首经典老歌。
曲终时,傅敛侧眸:“眠枝之前在学校表演过吧?”
傅裕眼睛通红,哀切地望着沈眠枝:“……知道。”
沈眠枝没有动容,也没有嘲讽,只是安静地看傅裕几秒,垂下睫毛,转身离开。
身后傅裕低下头,滴眼泪砸进庄园绿草地上,隐没不见。
他没有和之前那样歇斯底里发疯,也没有勇气再挽留。
傅裕失魂落魄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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