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旻长舒口气,从袖中取出方锦帕,擦擦手心和嘴角,闻言,他深深看眼,并没有回答。便继续说:“这些丹药对身体弊大于利。长生不老,并不可信。”
严旻没想到会对他说这些,看见他明显愣下,死寂眼神仿佛瞬间被点亮。他对摇摇头,微笑道:“自你回来后,就
本以为他上辈子能狠心到亲自将毒死,是早已被权势与皇位迷双眼,忘记昔日们相爱时候誓言。
可每当看到他哀毁骨立身躯,发现他似乎深深地爱着时,这种原本难以消解恨之中,竟混杂种迷惘。五年前真相依旧扑朔迷离,让难以分辨严旻目光下藏起来真实。
严旻后悔是真实,愧疚是真实,悲伤是真实。
——可晏问秋死亡也是真实。
想到这里,又垂下眼帘,将那种荒诞可笑期望再次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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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清,和严旻有多少年没这样起并肩同行过。
在那些已然变得模糊遥远岁月中,与严旻饭后喜欢去王府不远处小河边散步消食。天马行空地同他说话,严旻耐心地听讲,偶尔与斗嘴两句。们十指相扣时,他手总是紧紧地包住。
但如今,和严旻只是默默无言地前行,始终隔着不远不近距离,这却是段们难以跨过天堑。
严旻就在离半步远地方,只要稍稍偏过头,就能看见他侧脸。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草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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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荷花池时,对严旻说:“那宫殿是自己找进去,太子是个好孩子,你不要因为此事苛责于他。”
严旻沉默片刻,道:“并非如此不通情理之人。”
他话音刚落,突然弓起身子,捂住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这咳嗽来得猛烈,几乎让严旻那病恹恹身子承受不住,他只能扶住身旁白玉栏杆。
望着他那毫无血色脸,想起严祐安嘱托,道:“你病……是因为那些丹药吗?”
于是又想起那惜秋殿宫院中亭亭如盖黄桷树与无字碑。在某个瞬间,似乎能看到过去严旻站在那树下样子。他无声地望着,长身鹤立,好像下秒就要随漫天飞舞枯叶起,消失在面前。
这分明是最期待,不是吗?
心脏上伤口还在流着淋漓血,过去苦痛在身上仍然真实可感,可却忽然感到种迷茫,种失重般虚无感。
——这种迷茫和虚无来自严旻凝视、充满哀戚与温柔目光。他目光不能愈合心上创口,却像双手,将坠落轻飘飘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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