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便是在这时候发生。
忽然
“不是来怪罪你。”他顿顿,打量着神情,缓缓开口,“想起来……确实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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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闹哪出?
见还是副油盐不进表情,纪远上前两步,却看见也随着他动作倒退两步,始终跟他维持着个不远不近距离。他闭闭眼,艰难地说:“方池宴,对不起……真对不起你……那玉佩,你收回去吧,是没有保护好……”
原来是为这件事。
然而,没等来兄长回信,却又次等来个压根不想见到人——纪远。
纪远自那日被扇耳光后便再也没来府上过,甚至他相好薛青颂挨好顿毒打、伤得床都起不来,他也未曾来府上探望过。还唏嘘这两口子怎就突然散伙呢,就又在薛府门口遇见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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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难得出府趟,就被纪远堵个正着。
“方池宴。”纪远小心翼翼地喊声这个名字。他本想像过去那样直接拉住,手伸到半,仿佛想起什似,又慢慢缩回去。
望去——
那是房间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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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青副要晕过去表情中,迅速地从树上跳下来,眼睛却未从那扇窗棂处移开过。
近来天气闷热,每晚入睡时都喜欢开着窗户,好吹吹夜晚凉风。
可听着他这迟来道歉,只觉得好笑又讽刺。方池宴本人已经死,他这个道歉又做给谁看呢?
于是淡淡道:“行,既然知道对不起方池宴,那便别来打扰他。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就是。”
纪远着急地说:“上个月就想来找你,可是贸然打扰薛伯伯不太好,便在门口想等你出来,然后亲自给你道歉。可是等个月,你也没有出来……”
看着他手足无措样子,只是在心里叹口气。纪远这声道歉来得太晚,方池宴永远没有机会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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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些讶异地看着他。数月不见,纪远看起来憔悴许多,脸色也相当难看,像是大病场似。
不会吧,跟薛青颂这爱啊?他病你也病?恋爱脑真是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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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伸手,“蹬蹬”倒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他:“薛青颂被打可跟没关系,你别找。”
纪远愣下,苦笑着摇头。
本是再惬意不过小事,可旦想到,有人在每晚深睡之时,就这蹲在树上看着,光是想想这画面,便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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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别可能,譬如某日风雨过大、譬如某日府上猫儿曾来过……
宁愿相信是太过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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