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久等。”闵疏说,“陈聪和王渊野在谈地安疏,用过饭吗?不如边吃边谈。”
宋修文看他副主人家样子,忍不住侧头回去看梁长宁。梁长宁眼含笑意,颔首说:“正好,今日有南边野鳜鱼,不如起尝尝。”
饭菜很快上来,三人挪到饭厅,寒暄两句,宋修文问:“文沉扣在大理寺已经日,闵大人是怎个打算?”
闵疏还捏着筷子,他没夹菜,只是做个吃饭样子,他反问:“文丞在大理寺,是跟着犯人们起吃住吗?”
“自然是别有待遇。”宋修文不必多说,二人也知道此中不同。
次日,梁长宁伤势见好。他夜里没有高热,说明廷杖钝击伤不重,不至于伤到骨头肺腑,没有见血,伤口不会发炎。
宋修文提着糕点来探望,是要谈事。
梁长宁已经能坐起来,他靠着太师椅,上下都放软垫,正端着碗骨头汤喝。
宋修文说:“文沉扣在那里,是个烫手山芋。”
梁长宁偏头叫人去请闵疏来,宋修文就停这个话题,问:“这才过夜,王爷已经好些?”
大理寺这种地方,向来都是协理大案。关押人员多是朝廷*员,如果说北镇抚司是生死难料鬼门关,大理寺就是见人下菜碟能够商量地方。只要不是棺材摆到面前,那文沉就不是阶下囚。
文沉在大理寺住是待客用厢房,日三餐都是按最高标准来,甚至还特地放行丞相府人送饭进来。包括换洗衣物,丫鬟小厮,都给很大自由度。
文沉有恃无恐,料定
那日下朝梁长宁就进镇抚司衙门要替闵疏受罚。冯道成其实已经受过圣上旨意,内阁也曾暗中劝告他,说不要对闵疏下手,睁只眼闭只眼,这四十廷杖就当不作数。
没曾想来个长宁王,自己要求顿棍子。冯道成本来想把人劝回去,但长宁王天潢贵胄,说话做事都不是冯道成可以左右,冯道成几乎要吓得跪在地上求梁长宁,梁长宁却撩袍子,说:“无妨,你打便是。”
这顿板子不仅仅是为闵疏,梁长宁更想借此把自己从文家择出来,他身为文沉外婿,免不得成为文人们顺带嫉恶对象。
闵疏来得快,他就住在陈聪那处三进院子里,离梁长宁这里也不过半盏茶路,他跟在暮秋后头,路上随手摘朵茉莉,指尖还残留着余香。
宋修文抬头就看见他缓步踏进来,他站在门外,正好有光照在侧脸上。宋修文对闵疏记忆尤深,他恍惚想起多年前第次见到闵疏时候,曾暗以为他是个无用花瓶。现在闵疏已经登上高位,说不定什时候就要越过宋修文官职,和梁长宁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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