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抢他货?”梁长宁眼神动,说:“暨南如今粮价不受朝廷管控,盐已经算得上是本万利东西,每粒都是钱,这个道理你懂,危浪平又怎会不懂,他定然派私兵暗中护送。”
闵疏沉思不语,他双手端放在膝上,那件大红白狐毛暗金镂织大氅就盖在他腿上,他手指无意识地抓两下柔软长毛,才喃喃道:“反军和私兵……”
外头马蹄声停。张俭站在外面低声说:“王爷,到夕召门。”
马车只能停在这里,宫里派内侍出来迎他们,除夕夜没有月亮,云层低压厚重,沉闷地喘不过气。闵疏从帘子缝隙望眼外头。漆金大红门停滞耸立,宫墙上溜烟地挂两排明亮大红灯笼。
雪早已扫干净,路两旁放铜炭盆,但踩在地上还是觉得脚底有凉意滋生。
闵疏松开大氅,先挑起帘子低头下马车。他知道他今天身份,也知道这场戏不能有漏洞。梁长宁带他进宫参宴已经引人注目,他顶替张俭贴身侍卫职位,就得做出副忠仆样子来。
他没看面前面前内官,转身为梁长宁掀起车帘。
文画扇马车早就到,今日下午她就得皇后召见,连同其他命妇同进宫。
梁长宁低头下车,把手里汤婆子随手扔给闵疏,看也不看他,对着前头宽敞石板路长长地吐口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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