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杆海棠不适合养在屋子里。”闵疏把信递给他,说:“这是写给周小将军,等着王爷回来过目呢,只是拟个大概,王爷看看可还要改?”
梁长宁往软垫上坐,语气温和:“那就叫花房送盆罗汉松来。”
他边吩咐着,边从信封里抽出纸来,目十行地看完,说:“就这样送出去吧。”
他对着闵疏伸出手,闵疏会意地取下笔,送到梁长宁手上。
梁长宁抬手在信末添上几个字,说:“落你款,不必提到。”
,终日见不到太阳,不过三五年就枯死腐烂。
如今他窗下这株尚还有救,只是要费些心思。
闵疏叹口气说:“那就暂且搁在廊下散散水汽吧。”
丫鬟顺从地应,抱着花盆出去。
毛毡门帘撩起又放下,风雪丝也挤不进来。
屋子里没有人伺候,偌大寝殿安静下来,闵疏想想,坐在书案前提笔给周鸿音回信。
闵疏写字刚正,笔锋锐利。他言少意骇,先说完他与梁长宁所商讨计谋,然后告诉他要开始着手准备收归反民。
他把这封信搁在桌子上,打算等梁长宁回来过目后再送出去。
他刚把毛笔挂回笔架上,梁长宁就回来。
“写什?”梁长宁把大氅脱下来扔给暮秋,说:“怎想起叫人把那株铁杆海棠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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