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颇不信任他,把衣服又裹裹,连脖子都遮起来,“郑思只是个寺正,官职才七品,他调人手必然不是大理寺兵,锦衣卫是文沉给他拨人。既然如此,咱们或许可以先参他个私自调兵。”
“文沉手里是有批人,但那是皇帝跟前御林军。”长宁王略沉吟,说:“参郑思也不是不行,不过咱们没有证据,御林军虽然不归大理寺而是北镇抚司人。但急事从权,若是非要强行圆过去,他也
梁长宁便捏起枚透亮樱桃果脯往闵疏嘴里塞,他也顺从地张嘴吃下去。
这果脯实在是甜,甜得有些发腻,即便缓和他嘴里苦味,他也并不喜欢。
梁长宁叫人送走周锐父子,撩袍子在闵疏旁边坐下。
“刚才跟他们说什呢?”梁长宁端起下人送上来茶,撇撇沫子,问:“本王看你聊得挺开心。”
闵疏摸不准他此刻喜怒,低声道:“小周将军想见王爷,大抵是想问问使臣遇害案,不过王爷不在府中……”
。”
周锐呸地声把茶叶沫子吐回杯子里,“说些什狗屁话,老子听不太懂。”
周鸿音伸手按住他父亲,眼里精光闪,看向闵疏问“你意思是,让他猜到是咱们动手?”
闵疏颔首,“是,若是做得太隐蔽,这桩案子也只是定个主谋,谁知道他会不会攀污小将军呢?咱们不如给他定死,直接发落,让他文沉只能哑巴吃黄连。”
“怎定死?”周鸿音微微皱眉,“西凉使臣虽不是杀,但确确实实是死在跟前。”
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梁长宁不在府里,闵疏又刚从他梁长宁床上起来,周锐父子自然撞到闵疏跟前。
梁长宁在意不是这个:“怎个说法?”
闵疏含着果脯,他不吞,只是抵在舌尖等着甜味散开。“使臣被杀这事,在场亲眼目睹人有几个?”
梁长宁看得心猿意马,被闵疏潋滟薄唇笼络心神。只是眼神刚刚扫过去,闵疏立马就如临大敌,“王爷!”
梁长宁只好摊开手,“好好好……使臣被杀这事,在场应该只有周鸿音和个妓子,妓子已经被处死。馆驿人报案,郑思才带着锦衣卫来抓人,前后也就不到盏茶时间。”
闵疏微微笑,“有何难?叫王爷去办。”
梁长宁刚好下朝,正从门口进来,只听半截儿话,“什叫去办?”
梁长宁对着闵疏伸出手,闵疏顿下,没有躲开。梁长宁揩去他嘴角那点没擦干净药渍,“药苦不苦?”
闵疏不否认:“良药,总不见得是甜。”
周鸿音颇有眼色地低头喝茶,只当没看到二人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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