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低声笑起来:“……王妃?王爷既然查不到出处,也知道嘴巴有多硬,今日告诉王爷句明白话,王妃还不配当主子。”他顿顿,又道:“王爷要不只是天下,还要个得民心天下,若能助王爷臂之力,是闵疏福分。”
他自称闵疏而不是奴才,是在表真心,然而这真心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是嘴上说说可不算。
梁长宁面无表情地审视着他,半晌才道:“本王最讨厌背主奴才,你既然是王妃陪嫁,想必和王妃也有不浅情谊。
梁长宁提起兴趣,又问:“祸水东引又是怎个引法?”
闵疏膝盖发红,仍旧跪在地上,说:“此案既然交由大理寺,自然大理寺要拿出个凶手来给皇上看,”他顿顿,“使臣怎死,在哪里死,死因是什,谁说算?”
张俭低声道:“王爷,大理寺插不上手,但刑部咱们却能做得主。”
闵疏颔首,“屈打成招也好,威逼利诱也好,随便抓个碍事文臣,只要拿得出罪状,这局就有七分赢面。”
梁长宁挥挥手,张俭立刻退下去办事。
疏张脸精致得过分,此刻看梁长宁眼睛坦诚直率,说都是真话。
“老子就这个独子,你拿去比谁死得快?”周锐怒极反笑,脚踹在他肩上。
闵疏本就受伤,绷带之下伤口裂开,鲜血很快就浸出来。
梁长宁并不阻拦周锐动手,他略略思索,饶有兴趣道:“说说看。”
闵疏知道他这是听懂自己意思,也知道这大概是唯个证明自己价值机会。
梁长宁这才把目光看向闵疏,道:“做事挺阴毒。”
闵疏微微笑:“不过是主子怎做,咱们做奴才就怎学罢。”
他这话像是在暗讽梁长宁对他拷打审问,梁长宁不置可否,道:“做事只要结果,不求形式。”
“奴才也是样。”闵疏立马接上,“王爷野心不小,是个有所图谋人。奴才从前是做什不要紧,要紧是以后做什。”
梁长宁懒洋洋地笑起来:“丞相府倒是教得好,你这番话,是王妃让你来说?”
他梁长宁不甘为人之下,要谋权篡位。不管是什刀,只要能替他杀人,都算是把有用刀。
闵疏要想活下去,只能当这把刀。
“不如放出风声,就说将军为救儿子,与王爷暗中达成协议,欲将手下兵马尽数交付给王爷,自此卸甲归田,永不入朝。”
“这样来,文沉党为兵权不落入王爷之手,最好最快法子就是安抚将军,把小将军送回来。若能再找个替罪羊反将军也或可知。”
周锐双眼睛锐利,存半分疑惑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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