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初十，正好是冬至。
他呼
口气，抬手搓搓眉心，掏出子弹上膛，即不躲也不避，径直往外走去。
漆黑看不到尽头
路，缓缓走出来个模糊人影。
四目相对。
潘季后面颊抽紧，定定看着来人，月亮从云层里跳出来，洒下冷白光照在对方脸上。
把扶住他，但马仔身体已经沉重滑下去，从嘴里哇地吐出
口血，直直看着潘季后，说出最后个字：“跑”，就彻底没气息。
潘季后黯然把马仔身体缓缓放在地上，合他双眼。
四升跟着跑出来，目睹这个场景，顿时把想说话都忘，他疾走两步过来，看着已经咽气马仔，担忧道：“潘哥，
们没把人甩掉？”
潘季后脸色铁青摸出枪，咬牙：“还怕个条子？就是来十个、百个又怎
样？四升，把仓库里人都喊过来，找几个动作利落带上石灰水、烧碱溶液，把转移过来d品全部销毁。让东子和震南带几个人，把贺雅楠和陈程渡送到边境线去。安排好这些之后，你联系下郦城那边，告诉昊子计划有变，让他放弃郦城接机，回缅北把贺鸿禹处置，别留活口。”
四升答应着，拉起贺雅楠就往回走。
看清楚对方长相，潘季后明显愣下。
他以为对方会是条子，但好像不是。
“你是之前跟着嘉良那个马仔？嘉良想干什？根本就不想掺和他事情，他派人跟踪是什意思？”
知道对方不是警察，潘季后暗暗松口气，但并未有放松警惕。
“没什意思。”苏韫亭端着枪，枪口直指潘季后脑门，舔着牙尖邪笑道，“就是不想让潘老板现在跑
凌晨四点钟，个远离市中心远离郊区地处十分偏僻集装箱仓库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乎无人踏足。
隐蔽到什地步呢？连仓库里照明灯，都是用自用发电机。
潘季后抬头看看天色，月亮周围层厚厚云，云层里偶尔透出圈虹晕边角。
老人说：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
他能想象到明天天空是个什样子，太阳懒洋洋窝在云层后面，只发出个模糊白圈，场北风卷着寒气席卷全城，整个深夏出行人都会裹上厚厚羽绒服，围上围巾，和往年冬天没什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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