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衡笑。他转身离开牢房,重新锁上门,“王爷,好好休息吧。”
傅砚秋死于新皇登基后第三日。
皇都鹅毛大雪还没有停。温暖如春宫殿内,沈霁衡正在烧封信,眼看火舌快要燎到手指,旁边太监惊呼出声,沈霁衡才回神,扔掉手中纸,眼看着最后几个字被卷入火中。沈霁衡挥挥手让其他人退下,独自立在窗前,望着纯白片天地。
傅砚秋死因是毒发身亡。起初,沈霁衡想杀傅砚秋只是因为恨,浓稠强烈到无法稀释恨,他不止次地想过,傅砚秋这种人死后无法托生才是最好,就让那人辈子当个孤魂野鬼。他给傅砚秋写封信,下笔后又生出悔意,把第封信撕得粉碎。沈霁衡又写第二封,写在特殊符纸上,烧给傅砚秋。他喃喃自语道,“傅砚秋,知道你内心有太多疑惑,有不甘,所以让你做个明明白白鬼,这样……这样你就能托生。”
,只有两败俱伤结局】
【谢谢,从开场开始心里难受,直难受到现在】
地牢里没有窗子,点光亮也透不进来。
沈霁衡抬手,手指抚过傅砚秋发丝。他开口,声音低哑,“傅砚秋,有时真想剖开你心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些什。”
傅砚秋不语,只是抬眼看着沈霁衡。从他目光中,沈霁衡读不出什情绪。每当傅砚秋这样看着他,总叫他想起曾经宫里只猫,名字叫白玉娘。那只猫瞳孔湛蓝,毛发雪白,由别国使臣进贡,又被老皇帝日日夜夜养在身边,集万千荣华宠爱于身,养出顶矜贵也顶刁钻性子。傅砚秋也同那只名为白玉娘猫样,令人琢磨不透。
沈霁衡又自顾自地继续问下去,“你想要到底是什?权势?天下?还是二者都不想要?”
傅砚秋又次咳嗽起来,比昏迷前那次更加激烈,这次也咳出血,血丝顺着唇角淌下,可他语气仍然不紧不慢,“沈霁衡,看来你还不够解。这天下怎样没关心过,想要,从来只是自己快活。”
“那你得到吗?”下秒,沈霁衡扼住傅砚秋脖子,逼问他,“傅砚秋,那你得到吗?”
五指点点攥紧,沈霁衡缓缓道:“你看看这间牢房……你会甘心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傅砚秋,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要你跪下来求,答应饶你命。”
沈霁衡松开傅砚秋,对方雪白脖颈上浮现出清晰可见指痕。他又低头在傅砚秋耳边说句话。这回,傅砚秋反应终于变成沈霁衡希望看到样子,他呼吸急促起来,难以置信地扬声:“沈霁衡……你怎敢?!定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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