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阮重新低下头去，没再说话，杯中豆浆已经快见底，他狠狠
吸，发出比之前更响亮
声音。
这声打断方森思路，方森这才察觉出什
——杨阮好像对他答案有点……不满意？杨阮小脾气称得上罕见，方森转过头，不露声色地盯着杨阮看——杨阮脸颊微微鼓起，像是在跟谁赌气样子。比他平时没脾气时候好玩。
见状，方森好整以暇地改口：“挺好吃。”
杨阮并不信，不咸不淡地哼
声。今天客流量很小，半天没进来个人，他索性直靠在沙发上没挪窝。吃饱喝足后就容易犯困，再加上他本身也没睡够，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昏昏沉沉地阖上眼，头垂，竟搭在方森肩膀上。
杨阮居然就这样又次睡着。
致志许多，吞咽速度也比往常快。
方森面上看不出什，实际上思虑重重，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昨夜未必干正确事——他是逃到兰城来，本不该拥有个安稳落脚点，直留在春光美发店也不是个明智之举，每天来来往往那多客人，人多眼杂，再加上如果与杨阮胡春梅相处时间增多，难免会露出更多破绽和马脚……
昨晚确实是时冲动，发生就发生，没必要过多追究，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他只需要跟胡春梅说，只是来找杨阮玩阵子，过几天就回去。至于杨阮这边则更好应对，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他什都不必说。
个人突然出现和消失会对杨阮产生任何影响吗？杨阮在大街上招呼他进店里，不介意他留宿，不介意跟他做爱，那会把他离开放在心上吗，显然也不会。
肩膀上突然多出颗脑袋重量，方森怔，有些不太自在，他想移开身体，结果垂眼看见对方毛绒绒发顶，到底还是没动弹。
胡春梅觉得新奇：“小杨今天这困？以前可从没这样啊。”
“昨晚陪他看漫画来着，睡得晚。”方森面不改色地瞎编。
胡春梅看沙发上两人眼，莫
以杨阮性格，恐怕没过几天就会忘得干二净吧。
正好。
方森边机械性地咀嚼着食物，边暗自下定决心，今晚定不能再留这里，最好白天就找个机会走掉。
刚刚吃得有些急，杨阮歇下，又拿起旁边冷掉豆浆，咬住吸管打量着方森，方森只是时不时低下头啃口，脸上没有表情，但杨阮看得出来方森在想事情。不知道为什，他就是看得出来。杨阮微微偏过头去，问方森：“你觉得好吃吗？”
“就那样吧。”方森回答得有些敷衍。不说好吃难吃，他刚才揣着心事，其实都没尝出嘴里东西有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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