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病床之间都有个遮挡帘子,他慢慢拉好,然后沉稳坐在床边。
霍皙呼吸很轻,脸颊发红,正浅浅睡着。
沈斯亮忽然就明白。
他想起她刚回来时候,对自己说那番话。
她说沈斯亮,这些年在外头,吃好多苦。
白过来:“那里头女伤者……你认识?”
“……朋友?”
“女朋友?”
“媳妇儿?!”
陈连长震惊,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和沈斯亮认识不久,很多话深浅不好打听,只能先点点头:“先走,明天什情况,咱们再联系。”
他也忽然明白,她为什铁心要离开自己。
她之前说那些话,她同这些人做这些事,只不过都是在她对自己生命尚且未知情况下。
在和这些人,妥善告别。
她始终在用自己活着每天,去尽力爱着身边切。哪怕被人说毫无廉耻,毫无尊严,也依旧不知疲倦,不知痛苦,日复日爱着。
“要是需要人,你就说话,女人不方便,家那口子就住在市里,军属咱们更得格外照顾。”
沈斯亮很感激拍拍老陈肩膀:“谢。”
天色大黑,已经快要深夜,急诊走廊人渐渐散,不少陪夜家属就在病房外头打个简单床铺,低声在外交谈。
霍皙住在病房最左侧位置,里头人都睡,很静谧,直在门口把守小宋也终于熬不住困意,迷瞪着睡着。
沈斯亮拧开病房门,无声无息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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