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亮这人渣就渣在他从来不撒谎,向来坦诚,不管干什事儿,都坦诚。这做就是这做,你能拿怎办?可是他让人恨又恨不起来,因为他重情,待人仗义。
他知道她有难处,父亲在厂子里被机器扎折条腿,母亲在手工作坊里给人家染布也赚不几个钱,供她上学,她肩上担子重,想找个好出路在这儿安身立命。
他之前已经找人给她父亲找个好医院,接条假肢,又在次饭局上给学校负责分配老师打声招呼。
其实尤梦自己心里也清楚,真回来,谁还要个假,这样男人,你为他沉迷,留恋,可说到底也不是你,何况俩人之间什事儿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牵手和接吻都没有。
他这做,仁至义尽俩人把话说开,他又把自己送回学校,尤梦说,是不是咱俩以后,再也不能见?沈斯亮笑笑,嘱咐她路上小心,接着车子绝尘而去,在视线终成个小小红色点。
在台上敬礼演员啊!”
台上妆都画成个模样,谁能认识谁,这回卸妆,仔细看,沈斯亮还真有点印象,小姑娘长不错,白白净净,尤其是那双眼睛,不好意思笑起来时候跟人儿特像。
沈斯亮点点头,记起来。
那姑娘说:“叫尤梦,是军艺学生,你能给留个电话吗,真特别崇拜你。”
沈斯亮乐:“你崇拜什啊?”
……
至于陆晏棠——
沈斯亮云淡风轻道:“要是真跟她有点什,就轮不上你回来。”
这句话,算是彻底戳霍皙心口。
她憋半天,脸都冻红,也没说出句话来。那股倔劲儿,还真挺让人没辙。大冷天,人家姑娘都追到这份儿上,不给未免太没风度,互相留电话以后,沈斯亮就开车走。
从那以后,俩人偶尔见见面,吃顿饭,她想要什他也大方给买,接触时间长,沈斯亮才发现这姑娘跟他想不太样,哪儿不太样,野心忒大,太会耍花枪。
有些话不直说,总是拐弯抹角跟他用套路,沈斯亮是人精里人精,她什意思能听不出来?交往两三个月,就明白她真实意图。
她想毕业不用分配考试,直接让他帮忙留到北京这边歌舞团。那天之所以从演出会场追出去,是因为听见舞团带队老师私下里闲聊天,知道他身份不简单。
沈斯亮有意晾着她,尤梦挺不住,哭哭啼啼来找他,说半天,意思就是不想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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