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钱当命,当敲门砖,满脑子算计都是这个,可人家拿钱没概念,不过是寻乐子途径,大笔大笔流水走出去,要就是那会儿痛快。痛快过,厌,烦,转身就走,眼睛都不眨下。
先是托人辗转介绍,和这圈子里人打几次照面留下个好印象,然后趁着次饭局,程聪当着武杨宁小诚他们面干瓶白酒,然后给几个人叫声哥。
他说以后拿你们当亲哥,有什事儿知会声,要是不嫌出身低,家里买卖上不得台面,甭管好事儿还是脏事儿,让跟你们起担着。
那时候程聪才刚大学毕业,二十出头小伙子,喝酒那叫个猛,满脸都写着仗义。
这瓶酒干下去,武杨不说话,宁小诚也不挑鱼刺,桌子人都往饭桌那端看,看什,等着正主儿发话啊。
人!今天晚上给他打电话约起吃饭,结果他说有事儿没时间,这可倒好,人儿跑这溜大街来!”
程聪上来那股兴奋劲儿,不禁把车往前盯死点:“不行,得吓唬吓唬他。”
“悠着点儿,你武杨哥玩车时候你还上初中呢,别给这二愣子惹毛,最后自己吃亏。”
宁小诚笑着说道,重新仰回副驾驶玩儿起手机。
“瞧好吧您就!”
说是圈子圈子,圈子里,也总得有个主心骨不是。
等半天,那人才站起来,端着杯白酒跟程聪空酒瓶碰下,仰头干。
这杯酒喝,大家就知道,那人把这小孩儿认下,八成,是在这孩子身上瞧见自己亲弟弟影子。
就这,程聪就直跟在他们身边,偶尔献殷勤组织个什活动让大家放松,也从来不多打听这圈子里事儿,时间久,真心换真心,大家伙也拿他当弟弟似看待。
黑色g500依旧在路上跑着,程聪脚下加力,在后头按着喇叭十分嚣张超上来,同时
程聪踩把油门,车嗖下蹿到g500旁边车道上。
程聪是南京人,家里是做酒业生意,标准富二代,在江苏带名声很响,后来母家娘舅有个来北京做官,家里合计,便让程聪跟过来,是为家里生意结交些人脉,二是趁着年轻,想在北京干番事业。
三年前娘舅带着他入京城圈子,无意次吃饭与武杨他们遇上,程聪这人鬼精,会办事儿,懂眼色,知道什人该交,怎交,这世界上可从来不缺有钱人,缺,就是武杨宁小诚他们这样人。
这样人呢?贵人。
那种贵,是矜贵,是骨子里养出来贵。是傲气,傲慢傲,也是恃才傲物傲。和他们这些从小儿就拿钱养起来俗人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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