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经常回去,个人也差不多。”姜烯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白天上班晚上送外卖,也就半夜回去睡三四个小时,有张床都够。
见董酥白还盯着楼上言不发,他开玩笑地问道,“怎,哥哥你想私闯民宅啊?”
董酥白收回视线,拉着他手往前走:“私闯民宅也不是这个闯法,起码先
董酥白顺着姜烯手指方向看过去,神游间不知不觉被他带到栋只有四层高单元楼前。
保安亭里坐着个打盹大爷,姜烯让董酥白在后面等会儿,自己上前低声询问几句。
大爷仰着脖子皱皱眉,起身往身后屋子走,来回几分钟,朝姜烯摇摇头。
姜烯给他递支烟答谢,小跑回来遗憾地叹口气。
“怎?”董酥白问道。
姜烯以前住地方在临安巷口那边,董酥白知道这个地方,但知道途径也仅限于网络上新闻跟吐槽。
眼下切身实地地站在这里,他才发现这里远远比网上描述还要老旧。
街道巷口几十年前还是个繁华地段,只可惜时过境迁,到现在早就没当年红妆。
墙角裂痕见证到历史之下变迁,这里没什滋味,也没什游人,悠闲安逸跟这里沾不上半点关系。
大片紧密相连建筑都是矮楼,眼看过去最高也就只有六七层。
“本来想带你进去看看,但门卫说306早就租出去。”姜烯隔空指向自己曾经容身家。
董酥白伸手挡住光线往那看眼,房子没有阳台,唯能接触太阳地方也只是个米多宽台子,上面架根细杆,零零散散挂着几件男人衣裤。
“这房子有多大?”他没移开视线,下意识地问句。
“10平方米吧。”姜烯把里面构造简单说遍,“租房时候再小点已经没有,这个房租比那些贵百多块,但对于池涴来说也算便宜。”
董酥白闻言拧拧眉,越听越心酸,他想象不到十平方米还带洗手间跟厨房家要怎住人。多放点生活用品就挤得没法进出,跟缩在杂物间有什区别?
城区是老,但住在这里人却不老。
背着大包小包都是些二三十岁孤身打拼年轻人,手提着豆浆,手拿着面包,脚步匆匆地往公交站走,眼底目标只有工作岗位跟能改变现状钱。
临安路就好比徘徊在时空隧道里穿梭机,被阳光蒙层半透明金纱。立在十字路口路牌就是启动开关,只要经过这段小路,就能瞬间将时光倒转回上个世纪。
门外是珠光宝气大都市,门内是负重前行小巷子。
“到,就是这里,不知道房子有没有被人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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