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着董酥白欲言又止半天都没止住:“……哥哥,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董酥白干咳
这次山体滑坡造成伤亡不在少数,附近医院都腾很多人手过来帮忙,谁也不想多休息,赶分钟或许就能多救个人。
他透过透明纱布看向外面,没有担架死者被救援队员两两抬出来停放在起,只是这随便看,就能看到不下二十多具。
生离死别是世上最不能接受却又必须被强制接受痛苦,姜烯以前在这件事上也很固执,不管死者跟他有没有关系,只要他遇上,就总是会情绪化地替别人难受好久。
可自从他爸妈走后,亲身经历完这些发现可能就是人各有命,死亡到来前谁都不会先步告知,上秒还在讲话人,可能下秒就没。
来不及反应,只能接受。
姜烯平时喊他名字时候少之又少,要是在闹脾气,要就是地点不合适。
可今天这声,却给他莫大底气,盘旋在心尖那股劫后余生带来恐惧被简单两个字点点吞噬,剩下都是用安全感冲洗后万幸。
董酥白胸口堆积重物总算撤下去。
路往前走,所谓医疗室其实就是个临时搭建出来简陋棚子,有各地支援来医疗用品,这里倒是什都不缺,些小伤还是能应付过来。
两人刚踏进去就闻到阵很浓血腥味,里面人多位置少,仅有几张床上躺都是排队等车接去医院伤者。
就在他出神功夫里,董酥白利落地帮他把裸露在外伤口包扎好,又把各处看得见淤青上涂上药。抬头见他还看着外面发呆,也往那儿投去目光。
地上躺着二十多位死者里,他自然认识那名跟自己合作过很多次摄影师,从救援人员带着姜烯他们出来时候他就注意到他。
董酥白手掌攥拳,心里五味杂陈就是说不明白是什情绪。
“别看。”他安慰地拍拍姜烯大腿,站起身准备给他拿点吃垫垫肚子。
姜烯缓慢收回视线,想动动手指却发现不管他怎使劲都动弹不得,这才注意到自己两只手都被纱布包裹圆滚滚,跟蟹钳样。
董酥白找个马扎给姜烯坐着,自己从架子上拿个医药箱过来,又顺点自来水让他漱漱口里泥沙。
他不看不知道,看才发现姜烯两只手都从十指上慢慢往外渗血,指尖皮肤被磨得翻白边,是看眼都觉得触目惊心程度。
他手上动作也不自觉放轻些。
姜烯见他只顾埋头包扎,嫌无聊,便自己转着脑袋到处看。
周围救援人员抬着担架进进出出好几趟,医疗室里伤者换批又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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