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也就剩瓶没开,姜烯酒量很好,但其实他并不爱喝酒,除大学参加社团活动替董酥白挡几杯之外基本滴酒不沾。小时候被他爸以“男子汉就得练酒量”为由灌半杯白,他“哇”声吐出来还被家人笑骂说不识货。
思绪飘到这里,他下意识地舔舔刚碰过酒瓶嘴唇,舌尖扫过阵酥麻。浸在喉间那股刺痛难耐烧灼感现在依旧没变,可他却也没有以前那种抗拒,更像是率以为常地接受。
他习惯性地摸出烟盒点燃支,淡淡烟圈飘到鼻尖上,独属于烟碱苦涩冲淡酒吧里香水味。果然比起酒,他还是更喜欢烟草带给他安宁跟麻痹。
把空瓶子扔在旁边置物篮里,他拍拍衣摆准备回去,这个点出发还能赶在董酥白睡觉前混进房间。
二楼走廊窄长,他经过楼梯口时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声重物撞击门声响,由于隔音他听不清里面对话,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去,顿时面色变,调转脚步猛地拉开包厢门。
姜烯手指扣着酒瓶标签,闻言出神许久,似乎是在脑海里抽出那张已经不太熟悉脸回忆下。于修明也不打扰他,等有几分钟,他才听到声散在无边黑暗里轻叹。
“挺好,活着才是遭罪。”
“是啊。”于修明手中酒瓶拿又放,放又拿,没憋住谩骂道,“她妈妈电话里语气是听不出点伤心,话里话外都在问那帮人什时候开庭,估计是想最后再捞笔赔偿款。”
岛台周边空旷,尽管他说话语调如往常,但通过各处碰撞传到耳朵里音符还是有些阴森森。
姜烯勾着唇角冷笑声:“能用自己女儿去换钱人能是什好东西,你电话只有们几个知道,她妈妈有你号码肯定也是从清清手机里强硬翻出来。”
里面坐三个大肚腩中年男人,酒气路从
他把视线挪到旁边看不清处角落,最后又转回于修明身上,出声问道:“所以什时候开庭?”
“六月份吧,谁知道还会不会变。”
姜烯点头,知道这种事情他也只能说出个大概,便没再追问。见人看着自己眼底闪而过担心,又笑笑:“你倒是不用担心,暂时没想过要死,晚上还有人等回去睡觉呢。”
“得吧你,赶紧给打住。”于修明母胎单身到现在,女孩子手都没牵过个,受不他挑衅调调,白眼愤愤道,“少跟个孤家寡人炫耀,看不上是别人损失!”
他晚上还要收拾行李不能久留,临走前让姜烯把桌上剩下酒喝,怕这人说套做套还大喊句:“都付钱,浪费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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