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宣停住脚步，回身冷冷地看着徐零。虽然没有说话，但程星亦能感受到他
手僵住
，眼神比尖刀还冰冷凌厉，像变
个人似。
程星亦急忙晃他手：“其实阿姨早就知道啦。”
对面徐零愣。
程星亦拉着齐墨宣朝地铁站跑，把徐零甩在身后。
齐墨宣却没放手：“不用。”
徐零垂下目光停在他们紧紧牵着手上，慢慢摇头：“不用，
就问句话。”他眼里泪水呼之欲出，声音也变得哽咽，“齐墨宣，如果当年叔叔阿姨没有反对，们是不是就在起？”
“你想多。”齐墨宣说，“退万步，就算他们从来不知道是同性恋，们之间也只有种关系。”
徐零怔愣地看着他。
“陌生人。”齐墨宣说。
肉吃完，时间已经接近九点。付晏坐司机车回去，程星亦想多跟齐墨宣待会儿，没有答应付晏起坐车盛情邀请，两个人沿着大学城校道慢慢走去地铁站。
“刚才听付晏讲以前事情，忽然觉得徐零也挺可怜。”
“嗯？”齐墨宣牵紧他手。
程星亦说：“他应该特别喜欢你吧，所以别说当年接近你，就连这
几年过去，听说你在这边吃饭，也要不惜切跑过来见你。”
不过可怜归可怜，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程星亦不是真可怜他，也就随意说两句，说完打个哈欠。
这是他今晚以来说最长句话，也是最冷句话。就连程星亦也没想到齐墨宣语气可以冷到冰点，让他不自觉也哆嗦两下。
“是自作多情。”徐零苦笑道，如梦初醒，“直以来都是在装作跟你很熟样子，装这久，熟练到连自己都信，以为们是什被现实拆散对。”
这话听起来很惨，程星亦忍不住安慰他：“徐零，你长得这好看，肯定也是有男生追吧？相信你很快就能……呃，走出来！”
他刚说完，齐墨宣就牵着他继续往前走，直接越过徐零，朝不远处地铁口走去。
身后徐零忽然大声喊：“你们就不怕阿姨知道吗！要是阿姨知道你交男朋友，她会怎样？会不会再次晕过去，就像当年在校长室样？”
身边齐墨宣突然停住脚步。
“怎？”程星亦问，抬头察觉不对劲，顺着齐墨宣目光向前看去，见迎面站着个人。
是徐零。
路灯下，徐零好像提前就在那里等着样，大大眼睛直盯齐墨宣，没有以前藏着笑意神采，连梨涡都消失。
程星亦另只手挥起来，友善地和他打招呼，又说：“要不回避下，你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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