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高阳和齐墨宣出现在远处
走廊尽头，齐墨宣手里还推着
把轮椅，看来已经办完出院手续
。看看时间，程星亦也是时候回酒店收拾东西，动身去高铁站。
齐墨宣还暂时没有空过来找他，他便独自下住院楼往前走，边走边拼命压着砰砰乱跳心脏。
“为什
没有？他多有天赋，
给您看，他这些作品都画得好棒！”程星亦仿佛没有察觉到罗永灯反应，欢天喜地地打开手机相册，从收藏中点开张又张齐墨宣曾经作品，放到罗永灯眼前。
罗永灯低头，怔愣地看着那些画。
程星亦张张地给她讲解科普，这张是四年前某个ip衍生约稿，那张刊登在某个老牌艺术绘画杂志上，这张是某本出版实体书封面插画，那张又是某个游戏特意邀请齐墨宣画。
他讲得尤其详尽，如数家珍，几乎用上所有表示赞美形容词，把齐墨宣这几年来公开发表过绘画作品都展示到罗永灯面前。
罗永灯表情仍然吃惊，但却变成对这些绘画作品吃惊。
过是不明真相局外人好心劝慰而已，能宽慰她时，却解除不最根本问题。
果然，罗永灯迟疑下，又叹气：“也想跟他聊聊，这几年直在想办法……改正他毛病，希望他回到正轨，但他根本不明白苦心！都是为他好，难道会害他不成？”
程星亦下意识道：“有没有可能是方法不对？”
齐雨歆在罗永灯背后直给程星亦使眼色，让他俩别再聊这个话题。
程星亦却心念转，继续说：“阿姨，您真很厉害，能和叔叔在顺城买房，把两个孩子带去顺城接受更好教育，还培养他们上这好大学。齐墨宣想学美术，您也顺着他意给他交学费。”
最后，程星亦缓缓说：“他原本应该做这样工作，在这个领域闪闪发光。虽然现在也很耀眼，但……终究只是份兼职，这实在是种遗憾。”
罗永灯身形晃。
齐雨歆紧张地看着她。
她眼睛里混沌光忽然明晰许多，视线从手机转到程星亦脸上，如梦初醒。
她大概已经猜到，程星亦并不是不明就里局外人，他早已知道齐墨宣除夕夜被赶出家门真正原因。
说到学美术，罗永灯像应激样蓦地坐直起来，瞪大眼睛。
“妈妈……”齐雨歆喊声，拼命示意程星亦别再说。
“可能您觉得他辜负您期望和培养。但是……”程星亦拿出手机，对着她咧嘴笑道，“您看过他画画吗？特别好看！”
“师兄！”齐雨歆小声惊呼。
罗永灯大惊失色，颤声问：“他还有在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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