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抱着书追上齐墨宣。
罗永灯出院后第个周末,盛夏蝉鸣不止,齐雨歆看到齐墨宣从外面回到家,背着画具。齐雨歆问他去哪里,他只说去古灶公园采风写生。
而后,他把所有画具都藏起来。从那以后,直到高考,齐雨歆再没见他画过画。
他摇头。
齐雨歆拼命推他身体,捶他大腿,哭得更厉害:“恨你,你为什要告诉爸爸妈妈,为什要逼得妈妈z.sha?要是们没有妈妈,该怎办?不能没有妈妈……”
“恨你……”
她拼命忍着呜咽,生怕被其他人发现。
“雨歆,对不起。”齐墨宣说。
,齐雨歆下意识捂住耳朵,但妈妈撕心裂肺嚎叫和痛哭还是传入她耳朵。
后来,罗永灯还是听从齐高阳劝告,去看心理医生。
顺城医院设施齐备,唯独病人太多,夜晚住院楼还是十分热闹,护士和病人家属穿梭其中,走廊上长椅永远座无虚席。直到深夜十二点,切才归于平静。
齐墨宣找到在沙发上做中考题齐雨歆。
他说:“带你回家,明天还要上学。”
他等齐雨歆捶累,抽泣也渐渐平息,才继续说:“但如果对他们撒谎,说不是同性恋,这样时瞒着,以后总有天还是会坦白。与其让他们受到二次打击,不如趁现在说清楚。”
齐雨歆根本不想听这些道理,她能想到最好境况,就是齐墨宣改过来,和妈妈认错。齐墨宣看出她眼神里没有消减委屈,轻轻叹口气。
“以后不会去画室。”他说。
“这是最后退让。”
说完他转身向电梯走去,示意齐雨歆跟上来。他背影是如此挺拔又决绝,与罗永灯病房背道而驰,越离越远。
齐雨歆合上书,抬头看他。她始终不明白,哥哥这个平时对爸妈言听计从、被别人羡艳天之骄子,为什会突然在这件事上这忤逆长辈,执拗得所有人都劝不动?
她没有站起来,反而拽住齐墨宣衣角,哭。
长廊非常寂静,她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轻轻抽泣:“哥哥,你改掉好不好?你不要喜欢男生好不好?”
她像之前罗永灯哀求齐墨宣样哀求他。
齐墨宣看着她,眼底疲惫化为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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