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下巴挪近
点。
齐雨歆倒吸
口气，怒道：“你这人怎
这样啊！这画给不给你，都是他自己
事，你有必要这样直死缠烂打吗？”
“死缠烂打，这形容用得好！哥哥，
都这死缠烂打，你都没有点感动吗？”程星亦眨眨眼睛。
画师眼睫毛终于颤颤，程星亦想，这睫毛真好看啊。
只听画师轻声说：“还没画好。”
程星亦扣着桌面手顿。
用“坳”来接肯定是不行，估计得用“傲”或“奥”，但他在脑中搜罗很久，都想不出来什“傲”字开头诗词。他想，对方明明可以对其他诗句，但偏偏选择这句，是摆明要把自己路堵死。
程星亦微微笑：“输。”
亭子里响起喝彩和掌声。
程星亦在嘈杂人声中看着画师：“可以啊，哥哥。”
画师道：“起来慵整纤纤手。手。”
程星亦想想：“手把芙蓉朝玉京。京。”
时间开始快起来。
死寂几秒后，画师接下去：“经雨不随山鸟散。散。”
程星亦立刻说：“散入春风满洛城。城。”
必胜！”
虽然画师始终态度平淡，但程星亦觉得他有趣极，顿时起玩心，反正再玩局也是他赢，这画他势在必得。
想着，他便转过头问那些看客：“看不过瘾？再玩局怎样？”
“好！”
“哥哥，给你个机会呀，这局要是再输给，你画就归喽？”程星亦说着，起身去抽签纸箱里捞纸条，捞出来张。
“这还不简单，等你画好，
怪就怪在自己，本来可以直接把画赢走，偏要浪，玩什下局。
看吧，现在作没。
程星亦越想越亏，干脆趴在摊位上，袖子压住那张画：“哎呀，哥哥，咱俩竟然打平，你看这事儿闹。要不，你就把画送给嘛？”
画师平静地看着他，眸色深远，坐姿端正，不为所动。
程星亦觉得自己撒娇还不够卖力，更加毫无尊严：“求求，好不好嘛？”
诗词接龙氛围与上轮飞花令轻松截然不同，飞花令可以先行想好诗句在脑子里句句排队，但诗词接龙却不仅考验诗词储备，还尤其考验应变能力和临场心态。
更高水平者，还讲究技巧。
“草色遥看近却无。”
“无边落木萧萧下。”
画师停顿片刻，接下去：“下者飘转沉塘坳。”
他打开看，上写——诗词接龙，起句“疑是地上霜”。
“这个难！”
“这个好玩！”
齐雨歆脸色不是很好，直接摆烂，声音毫无感情：“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霜。”
程星亦接道：“霜重鼓寒声不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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