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本就是随口问,但见他神色有异,当即眉头微挑,翻身跪坐在他小腹上:“难不成他那伤还是阿行弄出来?”
坐天宴席,他身上多少带点酒味,连带呼出来气息也难免湿热。楚樽行心下微动,将人往上抱抱,
“没带过来,放屋里。”景何存自然而然地拿过楚樽行剥完半袋栗子,没留意到他神情,紧接着说道,“好哥哥若是要话,改日——”
“不必,回去烧便是。”云尘淡淡打断他,从他手里把栗子抢回来,赶人道,“你赖在凌渊殿少说也好几个时辰,这阵天色也不早,你若还在这杵着,可要落人口舌。”
景何存转头望眼,觉着也是,便打声招呼翻窗溜回去。
直等人走远,楚樽行才将剩下半袋栗子剥好,低声道:“金二殿下是跟旁人不大样,前几年围猎比武,他也总是刻意往殿下身边靠。”
云尘从不会将目光分给他,但楚樽行在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金昊空眼底酝酿情绪,三分兴趣七分轻蔑。
二哥都死,国主说什都不肯走,也无法。”
蛟南国那边事景何存基本都传信告知过,云尘对此也算不上惊讶。他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人,时竟想不出他日后当国主会是什样,左右他与自己较好,自己也定不会让蛟南吃亏。
景何存在地上赖阵,想起什般,狐疑道:“唉,好哥哥,你跟二哥相熟吗?”
“金昊空?”云尘摇摇头,“不熟。”
“那就奇怪。”景何存拍着腿上灰站起身,皱眉道,“先前整理二哥东西时,还在里面发现好哥哥画像,还有枚扳指。”
“前年围猎赛他并未上场,殿下东西应该就是那时被取走。”
说到此事云尘倒也有些印象,他脱外袍拉着楚樽行坐回榻上:“说来也离奇,原先名单是有他,当时父皇还分他跟队,谁知道临上场前忽而就说脚伤,这才换别人顶上。”
“你可还记得这事?”
楚樽行闻言轻咳声:“……记得。”
他如何会不记得,这事跟他可脱不干系。
楚樽行剥栗子动作顿顿,云尘闻言也是愣。
景何存从袖里拿出那枚扳指递给云尘:“就这个。”
云尘接过来看转,还当真是他东西。前年围猎场上他嫌戴着碍事,便在席位上放会儿,谁料回来时竟怎也找不到,为此他还懊恼好阵。
“看二哥将这扳指与画像都藏在盒子里存着,还当是你们相熟呢。”
云尘面上微沉,随手将扳指往外扔,嫌弃地在帕子上擦擦手,脸色难看得厉害:“画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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