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炼蛊解没解,你难道能比清楚?多半是这小子骗你。”边昭扬声回驳,末又搭脉试阵,从包里掏出只通体墨绿蠕虫,“渡过来蛊毒本就凶险,他自己又不多加留心。半月散需得成熟母虫血液加以调和,虫子成熟最快都还要两日,好在他底子好,再撑两日应该不成问题。”
“渡过来蛊?”她番话云尘压根没在听,只留心那句被轻飘飘带过渡蛊二字,他眼底刺痛,像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前辈……这话何意?”
“对血魂蛊何其解,在庐州打他掌时就知道这蛊原先不在他身上。”边昭不清楚他们二人间纷扰,提到此事也少不迟疑,“渡蛊没有后悔药,且讲究个心甘情愿,但凡是在渡蛊期间萌生半点退意,两人怕是都得命丧黄泉。”
“此事说白便是
楚樽行额间冷汗涔生,意识也逐渐模糊,只是本能地攥紧被褥不让自己出声。自从楼仓将药给他后,他已经有许久不曾真实感受到蛊毒发作疼,接连不断痛楚挣脱药物禁锢,如同要将他筋骨寸寸碾碎般,争先恐后地翻涌上来,转瞬间将他防御吞没殆尽。
剧烈颤动身体被人小心地圈在怀里,云尘眼眶通红,却什都做不,只能徒劳地按住怀中因剧痛有些痉挛人。
滚烫液体滴落胸前,楚樽行愣,挣扎动作硬生生被他忍下来。他勉力睁开眼睛,虽说所见片漆黑,但还是摸寻着碰上云尘脸颊,轻缓揉揉,“……没事。”
他讲不出话,声音也极轻,云尘只见他动动嘴唇,却是点声响都听不到。
边昭灌些内力往他身上追去,随即沉沉叹口气,见不得他受此蛊反复折磨,索性扬起掌将人打晕过去。
云尘把他轻放下,用袖子擦擦他脸上冷汗,见边昭面色不对,忙急声问道:“前辈,他如何!”
“不要命东西。”边昭恨铁不成钢地朝昏睡在榻上人骂句,“在庐州便跟他说过,不可添伤不可动武,他这身子本就是强弩之末,靠着楼仓那药才能勉强撑着,听之任之,有他好受。”
“动武。”云尘木讷地念遍,“他前段时间还日日与旁人对练……”
“与熟人对练倒是无事,不让他动武是怕他自己伤着罢。”边昭收回手,“怕不是动武而是添伤,他内力早就散个大概,即便提剑也只能是过过招式,就是当真可惜这身好功夫与婉婉好剑。”
“……是错,是疏忽。”云尘声音不可控制地发着抖,恳求似地追问道,“他以后都拿不剑吗?楼前辈不是说将他体内血魂蛊解大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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