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位置本就隐僻,
他说着也不管云尘应不应,扯着他便要往外走,却被身后之人个用力拽回去。
“殿下?”楚樽行伸手在他眼前不解地挥挥。
云尘盯着他许久未说话,硬是将人看得有些发慌,才上前几步环抱住他:“以后不准再回来,也不准再想府里这些破事,要你,听见没?”
楚樽行动作僵,反应半晌才知道他是在驳楚老将军那话,眸底不禁荡出几抹轻笑:“殿下怎还偷听?”
“如何能叫偷听?”云尘拍他掌,抱着不放,“无心从门外路过,无心听到你跟楚老将军谈话罢,耳朵又闭不上,也没甚办法。”
楚樽行俯身行礼,等人走远后才逐渐淡去眼底情绪往角落间柴房找去。
柴房里还是他记忆中样子,周遭堆满柴火杂物,原先还能看出点白墙面也早已发黄发黑,霉点斑斑。拨开堵在路中间木棍,地上是张染不少血迹毛席,亦是他床榻。
他也不嫌脏,像是太累般,缓缓坐在席上摸着墙面,放任自己陷入往日熟悉寂静中。
耳边遍遍重复着楚老将军方才那些话,实则这些东西早在他意料之中,妥协倒也恬不为怪。他动动身子,在墙角翘开处墙皮,从里面取出几个小铁盒。
——是老管家塞给他伤药,每盒里面都还剩下些。
楚樽行见他俨然副理不直气也壮耍赖样,笑着将他带出柴房,试探着问道:“殿下听到多少?”
“……没多少,就听点。”他道。
楚樽行跟楚老将军走没多久后,他便鬼迷心窍随意寻个由头从正堂出来,跟着记住方向摸过去。他对将军府并不熟悉,找好半天才找见两人,刚巧就碰上那番对话。
本不想让他发现自己,但跟在他身后去柴房,站在窗外看人对着墙面出神,心下又酸又疼,这才推门进来。
只是偷听这事再怎说都有失身份,他便遮掩地糊弄句。
也不知是何时养成习惯,别人给他东西他总是喜欢留下点痕迹。里面药膏多次融化又凝固,散发着股难闻恶臭,楚樽行将其全部放回去,刚准备起身去正堂找云尘,柴门却被人板着张脸推开。
“殿下?”
楚樽行见到人愣楞,方才还面无表情脸上顿时换副温和笑意:“怎还找到这来,跟那些大人讲完事?”
“跟他们能有什事好讲,本就是在等你。”云尘绕过他环视圈,“你以前就住这?”
楚樽行挡住他要往里走身形,柴房建造需得防潮,里头委实闷得难受:“殿下先出去吧,许久没人打扫,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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