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作响铃铛声略显沉闷,像是被人捂住般。若是寻常人不刻意分辨自是留意不到,可他耳力极好,不难听出这声音是从脚下客栈里传出来。
也不知是何人大半夜不睡觉在此摇铃,景何存心里腹诽连连。好在他眼下愁绪如麻,这响阵停阵铃声,也算是在这慢慢长夜里伴他程。
云尘闷闷“嗯”声,指腹在他嘴角边反复摩挲。郁闷没舒缓多少,反倒将他自己磨得心痒难耐,索性便凑上前张嘴不松。
吮吸有阵,他耳根悄然爬上些烫意,随手扯下床边帘帐,意有所指地问道:“阿行,你困不困?”
楚樽行抬眸触及他眼底翻涌欲念,撑起身子轻声笑笑:“不困。”
“不困便好。”云尘闻言俯下身去,唇齿相触勾缠中还不忘含糊喃喃句,“那便只能明日再让你补觉……”
……
至手,要断才能断个干净。
楚樽行略微沉思阵,见云尘言语间并未有回去意思,便出言问道:“殿下来庐州,是为找池向晚,二便是萧将军说在此地见过右相人。眼下池向晚找到,右相人可以调队人马过来盯着,殿下计划何时回宫?”
云尘挨着他躺下:“不急。”
他确实提前向萧谓浊紧急调批人手过来,如此既是守着池向晚安危,也是代他在此地盯着右相那帮人动静。
按理来说,等人马到庐州安排好事宜后他们便能回宫,统共算下来也不超过三日。
床柜里巴掌大小匣子被只骨节修长手勾走,两人谁也没有多心为何会有人随身携带此物。
榻下堆叠衣物逐层增加,榻上也缓缓有动作。
这边是欲念情浓翻云覆雨,而隔壁那间客房此时却是空无人,原先在里头安睡人影也不知去何处。
客栈屋顶上,景何存呆坐在房檐边缘。他手里握着个带有疏异花纹腕饰,望着触不可及月色静静出神。
他像是与这漫无边际昏沉天幕融为体,许久下来都不曾移动,直到不知从何处传来阵细小铃铛声,才将他飘远思绪牵回来。
只是……
“想再多停几日。”他微微翻身虚压在楚樽行身上,“想看看能否等到边昭前辈将药给你,如此也能多放心些。”
“她老人家既答应能帮便定不会失言,回宫再等也是样。”楚樽行下意识回驳声,但见他眸色忧虑,还欲劝出口话顿时堵在喉间,心下不可控地有些发疼。
担忧滋味并不好受,可自己却总是让他日日操心。
楚樽行柔下嗓音,迎上云尘覆下来双唇碰碰:“那便再等半月,半月后无论如何殿下也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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