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料子先前便说过是皇室贡品,宫里有它人不多,除在荒岛上见过块残布,剩下便是在那位名叫南门箐巫女身上。”云尘指向景何存,“阿行留在岛上这几月,也让景何存在宫里帮多加留心着,他跟在母妃身边,比起要方便不少。”
他沾墨,在空纸上画几笔:“父皇赏出去这料子,除母妃跟明贵妃手上两匹,其他都在宫里见过。”
楚樽行看着纸上落下两个带有指向意义圈,明白他言下之意。
南门箐身上那件衣裳,想来就是这两人之赠出去。
“回宫
——便是顺帝安排下来婚事。
景何存正听得津津有味,见两人讲着讲着都不说话,个满脸揶揄,个无所适从,于是奇怪地看看他们,寻思着问道:“何人有胆子能将殿下气到殿外?”
“也不知是何人,胆大包天。”
云尘摊手摇摇头,玩闹阵后,便收回神色言归正传:“方才说到事本也没甚不妥,可昨日池向晚说明贵妃在外头还藏旁人……”
许是接下来猜想委实不宜开口,云尘讲到半便停下来。
宫里添皇子公主。”
“阿行可还记得刚从南水回宫时,带你去定水楼逛圈。”云尘放下手头笔,“你说在夜市上看见女子徘徊在医馆附近,长得有些像明贵妃身边丫鬟从冬。”
“确有此事。”楚樽行点头道,“光线太暗看不具体,但瞅着身形也有七八分像。”
“你那阵说只当是女子家私事不便宫里御医插手,但母妃先前又无意提到过,明贵妃向来不愿过多接触父皇,可有阵却是想着法子让父皇过去。”
“什时候事?”楚樽行没听他说起过。
景何存将嘴里包子吐出来,试探着替他说道:“殿下怕不是怀疑贵妃娘娘那肚子里装不是陛下孩子?”
“也不敢断言,毕竟后宫事容不得插手。”
楚樽行提醒道:“殿下若是当真起疑,为何不找漓妃娘娘帮忙?”
“这便是昨夜说要同你细讲事。”云尘按按眉心,低低叹出口气,“前后也没过多久,阿行应该没忘在霜寒岛上见到那块蓝缎料子。”
楚樽行点点头,自是记得。
云尘挑挑眉,淡淡瞥他眼:“有人同闹脾气,将气到殿外那阵。”
气到殿外?
楚樽行怔半晌,他直觉云尘这句“有人”指正是他自己。可两人这些年从来都是各自顺着对方,何时闹过点矛——
脑中珠链子猛地下绷断,他抬头接下云尘那颇带兴师问罪意味眼神。
好像是有那回……且这事到现在都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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