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云尘娴熟地扒他外衣将人塞回被褥里,合上眼道,“明日在同你说,赶那许久海路,现在需先歇息。”
榻上仅有床被褥,楚樽行见状也不再多问,扯大半给云尘盖好。挪动几寸想抬手抱他,却被四殿下以指尖顶住掌心别有深意地推回来。
“说对才准你抱。”云尘拨弄着他手指玩,“别几个月,阿行可有想?”
楚樽行带过他腕子,顺势将人搂至自己身侧,不假思索地笑应道:“想。”
云尘拍拍他脸,身旁空好几月位置总算躺上那道熟悉身影,可他翻来覆去却依旧辗转难眠,只是与宫里孤寂不同,此刻是心满意足。
说起这个,便顺着他话音“嗯”声。
“后来见他功夫还算过得去,想想也就将他带到宫里给母妃当差。”云尘停停,朝隔壁房内努努嘴,“这人见不愁便是景何存,是母妃侍卫,并非是。”
“此行带上他也是因着庐州位置甚偏,母妃不放心人前来,才让他跟着道。”
楚樽行听他话里带着笑意,转头对上他眼底戏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解释,连忙急声道:“殿下——”
云尘才不打算给他过多狡辩机会,及时抬手捂住他嘴,懒洋洋地继续道:“你大晚上跟在们身后又不肯表露身份,景何存以为是们遭何人盯梢,这才找要只燕尾镖。”
楚樽行像是知道他还醒着,也不睁眼,从被褥下摸黑拉过他手放在自己身上,拍几下示意他早些睡。
云尘懒散惬意地将嘴角勾道满意弧度,脑中计划着明日要带他去买些什,想着想着便也睡过去。
定是夜好眠。
本以为第二日清晨楚樽行会照往常般醒得比他早,买上吃食在屋里坐着等他,谁料等他动动胳膊想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手竟还被他握在
“方才让你二人停手也是怕你身子未好跟他动武难免不妥。”云尘说到这终是忍不住闷笑几声,饶有兴致地挠挠他脖颈,“这下可舒坦?”
楚樽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他本也不曾多想什,云尘这解释倒真显得他无事瞎操心。
“殿下不必如此。”楚樽行拉开他手握住,“并未多想。”
“知道,乐意讲给你听也不成?”云尘挤住他脸用力揉揉,摸着像少些肉,手感差许多,“景何存这两日直催着说想要新衣裳,知道庐州有家店铺还挺新颖,能边吃边挑衣裳,明日带你去看看。”
“好。”楚樽行笑着答应声,又沉声问道,“殿下跑来这庐州做什?可是陛下命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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