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不准啊,谁说得准呢。”
钟离年弯弯胡梢,踩着他脚印道离去。
晨雾悄然无息地左右观望,趁着无人注意又复而拢聚在起,以片苍茫将两人饱经岁月沉淀身影缓缓隐去,也将这座鲜为人知小岛重新归于宁静。
风浪,要不接下来后半生十有八九都需与鱼为伴。
楚樽行耽搁两天,直等积压在空中烟云尽数散开后才上搜小船往庐州驶去。
钟离年覆手站在岸边,目送着那抹身影逐渐淡出视线,久久都没再多言个字。
楼仓明白他虽嘴上不提,可心里却是堵得发慌。谁知道这别会不会又如当年钟离婉婉样,从此再回首便是阴阳永隔。
他钟离家最后丝血脉也断送至此。
“你这阵副颓态有何用?”楼仓垂手长叹声,迟来不解这才脱口,“你明知道血魂蛊无药可救,当初便不该同意他那渡蛊请求。他尚且年轻,涉世未深,但怎你个快要入土人也跟着犯糊涂?”
“你懂什?”钟离年先是不甚嫌弃地横他眼,随后缄默阵,又沉下声絮絮而言。
“楼仓,实则自从婉婉没之后,老夫直在想,可否是老夫选择观念出差错。可后来才发现,世间万物皆有各自定数,命也样。人总是贪心居上,惯喜于为些虚无缥缈东西费力做打算。命运无法背离,长存于世除享万年孤寂外也并无甚好处。”
“海天浩茫啊楼老头,由着他自己吧,他想如何活,便让他如何活吧。”
楼仓破天荒地转头审视圈他这老友,忽而荡开袖子大笑着往回走:“回去,你都说世间万物皆无定数,那说不准这孩子就是命好呢,说不准这蛊日后就未必无人能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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