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楚樽行闻言愣。
“钟离前辈都告诉。”云尘将钟离年话复述遍,越说越是后怕,到最后他干脆把揪过楚樽行耳朵扬声斥骂道,“那血魂蛊是何物你不清楚吗?若你当真瞒下此事随回去便只有死路条!”
“你怎敢如此骗!”他挑个软乎点枕头,接二连三地往他身上打去。
楚樽行将这话在脑中过转后,便明白是钟离年替自己盖过去。他心中酸楚,自知理亏便也不躲闪,由着云尘通发泄过后才凑上前抱住他。
“没有下回。
“这阵将过饭点,殿下先垫些。”
被褥里暖烘烘,云尘懒得伸手,张嘴冲他抬抬下巴。
楚樽行会意喂颗过去,欲言又止半晌还是没能开口,只得颗接着颗地往他嘴里送去,举止间难免生硬。
他是当真没料到血魂蛊发作竟如此迅速,不然他定会找个地方挨过再说。当着云尘面毒发,他眼下甚至都不敢问句他知道多少,这才算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心虚两个字所谓何意。
他只想将此事直烂在肚子里,舍不得云尘为此负担歉疚。
不同,上面此时正笔划端端正正地排排墨迹,是落笔者毕生夙愿。
——不求别,只愿殿下往后万事亦顺遂,生皆自由。
落款处只有单单个“楚”字。
云尘眼睫轻颤下,不知是何物在心头打起鼓点。他笑笑,将字条小心叠上,重新放回暗格里收好,俯下身在楚樽行嘴角贴贴。
“你要快些好起来……”
“歪。”
声略带无奈声音将他唤回神,他转头看去,手中栗子正贴着云尘侧脸擦至耳根。
“为何瞒着?”云尘看着他副吞吐难言模样莫名冒火。
楚樽行动动嘴唇,缄默不语。
“问你在禁地被狐狸咬事为何瞒着?”云尘略微拔高音量,转过他脸,藏在声音里委屈不亚于面上愠怒,“若不是此次毒发,你是不是便打算直瞒下去,瞒到最后让茫然无所知地去替你收尸?”
他解去外衣,围着炭炉转好几圈,直到将自己浑身烤暖后才脱去鞋袜躺在他身侧。
无心在意过多久,等他再次醒来时,身边那人正坐在旁剥着栗子,原先在他脚边汤婆子这阵也跑来自己这边。
厨娘许是事忙忘给栗子划道开口出来,他剥得有些费劲,盘子里零零散散也才放进三四个去壳。
云尘定定神,撑起身道:“何时醒?也不叫声。”
“殿下醒?”还是贯熟悉话语,楚樽行将盘子里剥好栗子递上前,“见殿下睡得熟,左右也无事,便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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