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点血有何不可。”戎狮笑道,“原是想着帮你取滴血便罢,谁料那小子功夫不错,过数十招竟都没败下阵来,时兴起就多试会儿。”
“你可有伤他?”
“若想伤他就不止这点血。”戎狮没好气道,“还不快些将这血拿去禁地试试,过半个时辰可就验不出来。若当真有反应,也算你桩心事。”
约莫等好阵子,云济才慢慢红眼眶。强打起来精神背后是难以言表恐惧,他上前握住云尘手,有些发颤:“尘儿,好在你无事,当真吓死皇兄。”
萧谓浊揉揉他后颈,云尘失散几日,他虽直佯装无事发生,好似这样就能让自己心里多些底气。可每每夜里却总是无眠至天明,闭上眼就能想起在船上云尘坠海时情形,即便睡熟也是场噩梦。
“没事,这不是正站在皇兄面前吗。”云尘笑着宽慰道,将他们险避荒岛事告知。
云济也嫌把鼻涕把眼泪甚是丢人,想走却又想听,便拉过萧谓浊衣袖擦干净脸,顺嘴打发他去将自己早上来不及吃糕点带过来。
萧大将军习惯地点头出门。
想到云尘这几日也没好生吃东西,楚樽行给他添杯水递过去,随后也跟着萧谓浊道离开。
后山处池沼旁,戎狮停在矮树丛边等半盏茶功夫才将人等过来。来人步履矫健,轻功点过树叶硬是没将叶片带上丝晃动。
他落在戎狮面前,张口便问:“如何?”
戎狮将手上个瓷瓶抛过去:“血给你取来。”
来人晃晃手中瓷瓶,随即不悦道:“滴便够,你取这多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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