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私心看来,真正生好看人,可不就是面前这人。
于云尘而言,楚樽行似是天生就对他有种独特引诱力,总能让他忍不住萌发些不可言宣欲念。
楚樽行还没从他这话里反应出来,云尘抬眼对上他视线,自顾自地点点头:“当真是失职,阿行觉得该当如何?”
楚樽行欠身道:“任凭殿下处置。”
云尘眼里含笑,煞有其事地思忖片刻,而后温声道,“那便先欠着
“主子都死,他也必然跑不。”云尘别开视线,抬手唤个狱卒,朝着树丛扬扬下巴,“收拾。”
狱卒探头看去,先是被那死状吓跳,随后赶紧招来几个同伙将他尸体挪出去。
云尘还站在远处往望着他们不知在想什,楚樽行却忽而脸色变。
刚死?
他想起什似地连忙拉过云尘手腕,紧张道:“殿下,方才追出去时可有人来过大牢行刺?”
楚樽行也在不知不觉中刻意领先云尘几步,在前面替他探路。
廖秋死实则早便在两人预料之中,说白他就是别人养条狗,被摆在明面上当活靶子。
只小兽,却也妄想与狼为伍,最后注定是被咬得尸骨无存。而如今场面,也只是因他自己贪念加快结局罢。
比起他死活,更让云尘在意是他方才说那些话。现如今朝中右相派和左相派分裂严重,权势不稳,倘若廖秋所言私兵当真属实,只怕又得掀起场腥风血浪。
脑子里迁思回虑,他也没留意到面前楚樽行不知何时在大牢门前停脚步,垂着头直愣愣地撞上他背。
云尘闻见这话,弯起眉眼偏过头,尾音扬,若有所思地出言道:“阿行可是到现在才想起来关心?”
楚樽行听他这半是调笑半是质问语调,时有些慌神,赶忙俯身行礼:“殿下可有伤着?原想着大牢外有人守着安全些……”
“是属下失职。”
“怎这不禁逗。”云尘高声叹口气,熟练地拦下他动作。掐着他脸打个转,在上面留下两条红印后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楚樽行皮肤光洁,如脂玉般,五官更像是得老天偏爱似。云尘自出生到现在,逢人见面都得被夸上句生好看,可他却不以为然。
“出何事?”云尘晃晃脑袋,出声问道。
楚樽行依言指向大牢边上处树丛。
云尘抬眼望去,那里正躺着个人,脖子上也插记跟廖秋脖子上样银镖。
他五官被人磨得面目全非,云尘也只能从身形上模糊地辨认番:“廖秋家那个随从?”
“廖和风。”楚樽行替他说道,“看着样子应该刚死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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