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没应声,只是有些迷茫地盯着他发呆。
见他愣住不动,楚樽行撑着床便想起身,云尘这才急匆匆回神小跑过去:“别乱动!”
楚樽行任凭他将自己重新轻压回床上,瞥见他眼下乌青憔悴,心里阵泛酸:“殿下怎也不好好歇息?”
他现下讲话还有些吃力,短
“尘儿,你都连着数日未曾合眼,今晚莫在熬着。”云济皱眉道,“楚侍卫这边帮你守着,若他醒定第时间去叫你可好?”
云尘头也不抬地摆摆手:“不必,陪着他。”
云济还想说些什,萧谓浊却把拉过他轻轻摇摇头:“小济,陪去楼下煎药。”
云济不甘心地回头看眼盯着被子出神云尘,最终还是叹口气,被萧谓浊拖着出房门。
云尘这些天日日按时按律地给楚樽行喂药上药,他后背上伤只有亲眼见过才知有多狰狞,而且上面除山石砸出来伤外,还有多数像是鞭打留下疤。
个“尘”字,就连旁边缀着银白穗子也是自己常年喜欢样式。
云尘紧紧握着手上玉佩,大脑里情绪却如同细线根根缠绕般纷乱冗杂,任他如何理也理不清。
他脱鞋侧躺在楚樽行旁边,将他散落在脸旁碎发拨至耳后,凑上去落下个略带苦涩湿吻。
“傻子……”
楚樽行这觉睡整整三日。
云尘每次给他上药时心里都如刀绞般疼,可偏生他又不肯假手于人,定要自己亲力亲为才能勉强安心。
眼见他背上伤口逐渐愈合转好,可楚樽行却还是迟迟不愿醒来。云尘只当他太累,也不催他,只是安静地在旁陪着,等他何时乐意再醒来便是。
就这样又过几日,云尘正下楼端上来刚煎好药,路走路将药搅拌至常温。刚准备照往常般给楚樽行喂进去,却猝然间对上他望向自己目光。
云尘双脚顿时僵在原地,手中个没拿稳,药碗应声碎落,瓷片混着药汁尽数散落在脚边。
楚樽行望着他,哑声问道:“殿下可有烫着?”
期间云济跟萧谓浊他们得到坍塌消息后便即刻赶回来,萧锦含则带人将洞里人全数挖出来。
不过挖出来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些被砸得七零八碎尸块。
云尘将楚樽行从尸身上带回来物件交给萧锦含,让他尽量帮他们寻寻亲人,寻不到就挑个风水地方好生安葬。
萧谓浊跟云济在镇泉县那边查到线索也都不约而同地指向廖秋,云尘当日便加急给宫内去封信,又将廖秋从廖府转移到县衙大牢暂为羁押。
等处理完这连串事后,云尘才得空闲,他靠在床边疲倦地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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