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在旁听着,只觉得心里抑制不住煎熬。
他这几日照旧每隔两
楚樽行低低“嗯”声,反常没有百般推辞,反而是干净利落地将外袍穿好,随后劝道:“殿下还发着热,再歇会儿吧。”
云尘点点头,他刚才跟他说话完全是强撑着精神,这阵确也有些支撑不住。整个人说不上具体是哪不舒服,但就是浑身无力,周身还时不时地便要隐隐作痛折腾番。
本就体力不济,再加上楚樽行又时轻时重地在他虎口不停揉搓。最终还是抵不过席卷而来倦意,眼皮缓缓垂落,不会儿便沉沉睡过去。
楚樽行又哄他阵,等他睡得安慰些后才转身继续将面前堵得严严实实石块点点搬开。
洞里空气略显稀薄,无食无水又寒气袭人。扛个几日倒还好,可若是日子久,只怕必定凶多吉少。
再睡会儿。”
“不睡。”云尘拍开他手,“你不说清楚,便跟你直这耗着。左右眼睛长在身上,若不肯闭,你还能强迫不成?”
狭窄空间时只剩两人交织在起呼吸声。
楚樽行垂下手,闭闭眼睛,声若蚊蝇般道:“不值当。”
“值不值当还不需你来告诉。”云尘扣住他下巴施力抬起,目光透进他眼底抓出他隐藏在深处自轻自贱。
山体是从前逐塌落下来,崩塌时他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地扑向云尘将他护住。他们被掩埋地方在山体靠后部位,即便萧锦含能带人找过来,只怕挖到他们这里也需好几日。
他现下唯能想到法子,便是从里慢慢往外面开路,兴许还能节约点施救时间。
云尘安稳睡没半个时辰便感到燥热难耐,手脚并用地想将裹在身上衣物尽数掀出去。
楚樽行按住他手不让他乱动,余光瞥见他微微开裂双唇,想都没想就在地上找块薄片往腕上划,滴滴地给他灌着血。直灌到自己眼前有些发黑才不得不收手,随意撕块布缠上。
云尘这睡便是两日,额上高温迟迟不肯退去。期间他只迷迷糊糊地醒过次,嘴里还不断喃喃着楚樽行名字,说他不开窍,骂他是傻子。
他沉声警示道:“这便是最后回,倘若再让听到这话次——”
“阿行可要想清楚后果。”
云尘原先是想放些狠话,可话到嘴边又不得不拐个弯。
他将脑子搜刮空都想不出句能对他说出口狠话,自小便将面前这人塞进心底,又如何舍得罚他。
见楚樽行不说话,双瞳虽是看向自己却并未聚焦,云尘将盖在身上外袍脱下递给他,随即又忍不住往他头上轻拍掌:“你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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