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举止如此反常,必是在那地道里出什事。
云尘心里存着疑虑,也不想与廖秋过多周旋:“廖大人,孩子还小,想必是地道太黑有些吓着。在下这便先带他回去,不过多打扰,廖大人留步。”
廖秋沉着脸路将几人背影送离视线,立即转向身旁跟着人低喝道:“廖和风,暗房里东西确定都收好?”
廖和风听便知他正强忍着怒气,忙双膝屈跪在地上,笃定道:“属下确信已经收拾妥当,断断不会出现纰漏。”
廖和风将头磕在膝前,后背寒毛直竖。他若还不知晓廖秋脾性,这十几年怕是也白跟着他。
暗,只有几只蜡烛凑合照亮,楚樽行看不清他表情,只听他道:“不碍事,廖某待会儿让人下来仔细寻周,地下终归湿冷,大人还是快些上去吧。”
云尘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回应。
正在两人僵持之际,云尘身后突然传出阵动静,楚樽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立刻将他拉到自己旁边,转身按上腰间长剑,警惕地望向前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发现不见阿志。
阿志整个人失魂落魄,跑两步还要像站不稳似往地上摔滚几圈。他看向楚樽行,顿时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惶急扑过来抱住他腿,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是廖秋用半块馒头救回来乞丐,自那以后跟在廖秋身边晃便是十几年,路陪他从介流民被人嗤之以鼻不屑顾,到现在平步青云受人尊敬,只为还那半块馒头恩情。
廖秋偏爱他不假,但他说到底也是个冷血之人。不论是谁,但凡触及到他利益,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他杀心。
廖秋冷冷地注视廖和风片刻,他虽是相信廖和风办事能力,但方才阿志反应太过古怪,他不得不有所怀疑。
“跪着好生反省。”
廖秋淡淡吐出句后便拂袖而去,廖和风心里微微舒口气,手掌竟出层冷汗。
楚樽行心知不对,单手将他抱起来,跟云尘对视眼后跟着廖秋出地道。
出地道瞬间亮光让云尘暗暗松口气,与廖秋又客套几句便准备离府。
廖秋看向缩在楚樽行怀里剧烈颤抖阿志,眼底闪过丝森冷。他上前几步拦住他们,问道:“敢问这是怎?怎突然如此害怕?”
他张口,阿志便像受刺激般拼命往楚樽行怀里钻,楚樽行被他撞得胸口发痛,却也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未哄过孩子,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生硬地拍上他背。
阿志这些天直跟他们待在起,云尘也知道他性子。虽说年纪小,但处事却并不幼稚,反倒有种被生计磨炼出来刻意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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