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往粥里拌点配菜送到云尘面前:“殿下,怎?”
“无事。”云尘接过粥,极轻地扯扯嘴角,“就是有些羡慕罢。”
比起云尘,云济更是个不愿意在储位之争上多花心思主。
先前萧谓浊问过他其中原由,他只道——“若明知能力心境不够,为何还要去占这至尊之位?世事难料,
萧谓浊后脚跟来,摊来手很是无奈:“你日日晚上盯着不肯睡,难不成这伤口你盯着就能好得快些?”
萧谓浊伤在后背,夜间躺下磨得难受便只能靠在垫子上休息。但垫子总归不如床舒服,靠会儿就得醒次,日日晚上都睡不到个整觉。
云济看得焦心,睡也睡不安稳,干脆就睁眼在旁边守着他。
云尘闻言错愕道:“谓浊何时受伤?”
“有几日,先前寻访时事。”萧谓浊道,“想来跟那天在林子里放箭暗袭你们人出自道。”
,颇为得意地扬头笑望他。
少年尚小不更事,还不知情为何物,只知道楚樽行笑着冲他点头时,心里欢愉竟是挡都挡不住。
“萧谓浊!你好大胆子!”
次日清晨,云尘被这阵怒骂声吵醒,辗转良久都再难入睡,索性就洗漱打点后下楼。
客栈院子喂几炉子火,暖洋洋。楚樽行拿两根树枝在教阿志些防身基本功夫,云济则将身上大氅外袍都脱扔在地上,人气得直往旁水池走。
云济瞪萧谓浊眼,随即看看向这边走来楚樽行,调笑道:“昨日便想跟你说,可见尘儿心思似乎并不在屋内,便暂且压下。”
云尘面上罕见有些尴尬,低低讪笑两声。
楚樽行端几碗粥上来,萧谓浊拿过碗递给云济,云济扫眼转身就走:“不吃,饿死得。”
萧谓浊顿时欲哭无泪,只能手端着粥手追上去拉着人哄。
云尘撑着头,望着两人背影发笑,莫却又有些出神。
萧谓浊连忙捡衣服去追他:“大冷天闹什,到时染风寒你又嫌药苦不肯吃。”
“你给站那别动!”云济站上水池,叉腰愤然道,“你胆敢再往前走步,便从这跳下去将自己冻死,你后半辈子就给本殿下去当鳏夫!”
云济越说越气,蹲下身敛台子上雪便往萧谓浊脸上接连砸去。萧谓浊也不躲,迎着接二连三雪球边服软边上前将人重新包回衣服里。
“怎这是?”云尘看得好笑,随便找个处干净位置席地而坐,“谓浊又何事惹着皇兄?”
云济见来倾诉之人,急急冲到云尘面前,竹筒倒豆子般控诉萧大将军罪行:“他昨日竟敢直接点睡穴,当真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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