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摇着头笑两声,他对他这位三皇兄素来作风也是见怪不怪。习惯性地将纸条放蜡上燃尽后拍拍床头,对楚樽行道:“皇兄说他与鸿远将军明日便能到。”
楚樽行微应声,将屋内切打点妥当后便顺着云尘旨意坐回床上。
见他望着那卷红绳频频出神,楚樽行纳闷道:“殿下向邵门主要卷绳子做什?”
云尘唇边不自觉间浮上阵笑意,他朝楚樽行勾勾手指。
“自然是捆你。”
“自然有些用处。”云尘淡淡道。
邵缘君只觉得他眼底有些意味不明,左右卷红绳也没什所谓,便随意扔过去。
“多谢门主。”
外头更夫刚打过三更,这南水县虽说到底偏南,比不上皇城冷,可夜晚寒风吹还是有些让人直打哆嗦。
云尘搓着手哈气,楚樽行将外袍解下覆在他肩上路快步走回客栈。
,她便只能是猜测,省些冲动罢。”
云尘叹口气,吴婆婆那日在破庙前祈祷场景时不时浮现于眼前。
佛佑人,可却半点不由人。
“二位找询问翠儿之事,可是想替她寻个真相?”
“自然。”云尘道。
客房内,只毛发雪白信鸽等不到主人,正百无聊赖地站在架上霍霍云尘大氅上软毛。
云尘摊开手,信鸽乖巧地落在他手心。
他从鸽子腿边取下管竹筒,里面装着纸条上只写着行小字,歪歪扭扭,显然是故意为之。
——尘儿,明日便能见到皇兄,可还开心啊。
纸条右下角端正写着“云济”二字,字旁染几圈泛黄油渍,怕是边用膳边写。
“那若有需要便来烟雨楼找吧,早日给吴婶个交代,也算桩心愿。”
盏茶见底,邵缘君倚在榻上也没有再添意思,云尘心知她这是要送客,识趣道:“那在下便先行步,今日之事多谢门主。”
邵缘君勾勾眼角算是回礼。
云尘走两步,忽而又道:“对,在下还有事相求,不知门主可否把榻上红绳送在下捆?”
“哦?”邵缘君饶有兴致地望向他,“房内什东西没有,怎就看上用来捆人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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