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臂，在身前比划出
千里腰肢
形状，似乎在感受曾经拥他入怀时那灼人温度，期许地问：“可以吗？”
雁行千里终点是你。
千
自从千里成人礼前纹狼头之后，贺雁来从来没再直呼他名字。
千里有些意外，不由得偷偷抬头看
眼贺雁来脸。
——贺雁来无生气地抬头，看着莽苍天空。
“千里，为什
不信
呢？”他喉结滚滚，放在身侧手抬起，想像以往样抚摸千里脸，可手抬到半却又放下来，犹豫着蜷缩起手指。
千里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来。
时无话。
初夏燥热空气挣扎着弄出动静，将聊胜于无风吹到二人周遭，带起千里垂在脸颊边发丝，也吹乱贺雁来心。
贺雁来薄唇轻抿，想说些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千里率先打破沉默。
“雁来哥哥。”
这样脆弱贺雁来。
他记忆里贺雁来直是处变不惊八风不动，是会温柔地托起他下颌、揉弄他头发卓越青年，怎会如此苍白？
“嗯？”千里迅速地答应声，快到自己都没听出自己有没有出声。
而贺雁来捕捉到这声回答，很高兴似，问他：“可以和你聊聊吗？”
“”千里伸出舌尖舔舔唇，犹豫片刻，点点头。
贺雁来没有等到回答，不由得合上眼长长地叹口气。
再睁开，他说：“你不信，便再重新说与你听吧。”
“千里，爱你。你说过雁行千里，只要落下片羽毛给你便已是垂怜，可是你本不用等待不知何时落下翎羽。千里，雁行千里终点是你。”
他忍又忍，还是没憋住，轻声询问他：“千里，可以抱抱你吗？”
贺雁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笑下，但是态度很坚定：“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抱过你。”
“嗯？”
“雁来哥哥还喜欢吗？”千里猝不及防地问出这句话，但他似乎并不想等贺雁来回答似，紧接着又自言自语，“还有多喜欢呢。”
“”贺雁来哀伤地望着郁郁葱葱草地，听见自己干涩声音，“为什这问？”
千里眼睫轻颤颤。
“千里”贺雁来低低唤声。
他们屏退所有随从，来到那处熟悉草原。
这是千里为哄贺雁来高兴，帮他重新纵马狂奔那片草原。
故地重游，心境却完全不同。千里走在前面，贺雁来默默跟在他身后，不打扰，不出声。
直到千里循着处干净地方坐下来，他直视着前方，没看贺雁来表情，拍拍身边草地，示意他也坐。
贺雁来从善如流地来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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