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咬紧牙关,继续说道:“只是,曾对托娅别吉许诺过,弱水三千,只取瓢。别吉也曾说过,愿随到天涯海角。二王子方才说,若是有心爱之人,定是时时刻刻离不开她。明尘亦是如此。”
说罢,他又将脑袋狠狠往地上磕下:“明尘犯下大错,不仅负别吉,还让自家主子陷入两难之地。明尘愿受切惩罚,
他不忍辜负托娅片苦心,只好顺着子牧戏往下演,严肃道:“托娅若是愿意,自然高兴。但此事非同小可。托娅是新汗登基以后第位出嫁别吉,又是嫁于别国王子,意义重大。二王子,您得和大汗起商量商量这桩婚事该如何举办,才能彰显云荣与兰罗友谊与国力。”
“这合敦不必担心,定会向阿布请命,将托娅风风光光地接过来,让她后半生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皆是过眼云烟,托娅这孩子从小过得辛苦,只是还请二王子不要负她,与她白头偕老才是。”
两个人唱和,把明煦都弄迷糊。他震惊地张着嘴看着自家合敦,像是第天认识贺雁来样,不知道为什合敦突然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他又下意识地去看大哥脸色,却被明尘脸上阴沉怒意吓得不自觉后退两步。
“二王子。”
转,他看清那个男人脸——
是子牧。
是强大高贵,又勇敢坦诚云荣王子。
明尘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主人滔天惊怒。他缓缓抬眸,越过贺雁来,死死凝望着对面那个漫不经心男人,整个人如同柄绷紧箭弩。
贺雁来也是怔片刻,眼睫垂下,盖住半边沉思瞳孔。
子牧闻言,停下与贺雁来侃侃而谈,饶有兴趣地望向发声方向。
是明尘。
他攥紧拳头,眼底似乎有场风,bao在肆虐。他沉着脸,突然对着贺雁来方向跪,就是三个响头。
“合敦,明尘对不住您。”三个响头下去,明尘额头已经见血,可他像是没有察觉到似,抬起头狠厉地望向子牧,带着破釜沉舟之心开口,“二王子,请恕属下抗旨只过。”
“哦?”子牧眼神未见波澜,懒懒地搭句腔。
“合敦,在等您回复。”屋内沉寂会儿,子牧又平静开口。
贺雁来突然心思动。
他抬起眼看向子牧,试图从他那张无懈可击脸背后找出点伪装痕迹。
而子牧好像也发现对方正在打量自己,趁明尘没注意,迅速促狭地抬抬眉毛。
“”贺雁来这下才长长地松口气,今晚托娅那些反常举措似乎也有合理解释。没想到自己被两个二十上下孩子给摆道,贺雁来差点被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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