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这个,贺雁来时半会儿想不到她先敬自己、不敬大汗意图。
但贺雁来向来体贴,不会让女子颜上无光,是以他虽心里疑惑,还是端起酒杯,与嫣然轻轻碰碰。
酒杯相接触那刹那,只有力手突然闯进来,动作很急很莽,里面酒液都洒出来不少。
千里努力前倾着身体,越过贺雁来加入两人酒局,硬邦邦地说:“嫣然别吉怎把忘。”
贺雁来:“”
贺雁来想也知道他不舒服,奈何是在人前不好发作,只好留心着暖胃食物,让他多吃些。
边挑,贺雁来边想:
还是好哄啊,几块点心就好。
“合敦。”
道清越女声插进来。
场晚宴吃得各怀鬼胎。
如果说开始千里还只是稍作戒备话,现在他要是再无法肯定云荣王脑子里没装好事,那就白干这多年大汗。
他又是个藏不住事儿,后半场张小脸又冷又冰,云荣王劝他喝酒,他也只是举杯敬,二话不说闷头喝完,像个借酒消愁浪荡子,只是没怎说话。
他又任性起来,贺雁来斜他眼,暗叹声,只好为他周全着,不至于失礼数。
酒过三巡,侍女又来上桌餐后点心,形状精致,口感松软。贺雁来尝个,觉得不错,偏头看那孩子还是不知道在跟谁生闷气,无奈地笑笑,主动夹起小块枣糕,放在千里面前碟子上。
他看着小狼竭力往前凑身影,默不作声地往后退退,让他能舒服些。
嫣然也是没想到会有这出,表情出现瞬间破裂,很快调整过来;三个人还算和平地敬次酒。
本已经放松下来吃东西千里瞬间又绷紧脊背,警觉地抬起头,望向发声者方向。
嫣然举着个秀气小酒杯,笑得柔美又温和。可能是因为宴席上有些热,她脸颊、耳根全是红着,被热气熏染上惹人遐想颜色。她不敢直视贺雁来,只在间隙里飞快瞟上眼:“嫣然敬你。”
敬他做什?
贺雁来缓缓扫下眼睫。
下马威?以后“姐妹”之间好好相处?共同服侍大汗?
“味道不错,小狼尝尝。”他缓声劝道。
千里瞥他眼,慢吞吞地拿筷子夹起来吃,随后眼睛亮,小声欢喜:“甜。”
见他爱吃,贺雁来又多给他挑几块,边夹边劝:“刚才没吃什,酒又喝得猛,现在难不难受?嗯?”
刚才口怒气吊着,还没什感觉;现在贺雁来好声好气地哄他、喂他,千里只觉得自己慢慢平静下来,腹中酸痛感觉也股脑儿泛上来。
他眨眨眼,苦着张脸,不敢说自己不舒服怕被骂,埋头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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