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冷漠声音自自己头顶响起,刺青师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问:“合敦有何指示?”
贺雁来皱着眉看他手里小银瓶:“这是
与此同时,千里控制不住,随着刺青师动作,发出细小隐忍轻喃。
“嗯啊”
他仿佛不是曾经威风凛凛狼王,现在更像只小狗崽子,钻在主人怀里,黏腻地诉说自己委屈,声线细软微弱,下下敲在贺雁来心上。
贺雁来觉得,这哪是单单对千里折磨,明明也是对自己。
怀里孩子每被刺下就往自己怀里拱,嘴里还不自知地发出发出那种声音,可是两人贴得这近,贺雁来身上发生什反应都清晰可见,他不得不分出点神去压抑自己奇怪欲望,忍得不比千里轻松多少。
几步,忙点点头。
他动作麻利地从工具包中拿出包银针,解开布条,各种长度各种粗细银针应俱全,反射出冷冷寒光。
千里看着,喉咙“咕咚”声,彻底是不敢动。
他眼神惊惧,嘴唇被他不自知地咬到发白,又由贺雁来从后捂住眼睛。
“不怕。”贺雁来温声道,冰凉手遮住他半张脸,手心还能感受到千里不安急促呼吸热气。
千里不知道他雁来哥哥此刻有多难熬,还在声声呻吟,有几下疼得实在不行,几滴泪珠濡湿睫毛,又沾在贺雁来手心里,湿漉漉,贺雁来怀里都是千里味道。
不知过多久,这场折磨终于结束。
刺青师长长松口气,偷偷看眼面色不善贺雁来,暗自吞口口水,庆幸自己没出什差错,不然看这年轻人眼神,把自己生吞活剥也并不是不可能。
他不敢多耽搁时间,图案已经刺好,他又从包里取出个银色小瓶,拔塞子就要往千里伤口上倒。
“慢着。”
千里似乎是答应声,又好像没有,他现在已经紧张到说不出正常句子,长长睫毛在贺雁来手心扑成小扇子,扫得人心里发痒。
刺青师先将要纹花纹大致勾出来,接着从包里取出根合适银针,沾些特制墨水后,道声“得罪”。
下秒,那根针便扎在千里肩头。
“啊!”千里浑身抖,那被针扎地方瞬间冒出来滴小小血珠。刺青师动作不停,手执针,手握着团棉布,每刺下就将冒出来血珠擦去,就这反反复复上百次。
千里被这有规律又细密绵长刺痛感折磨得头汗,不由得往后躲去,想从这漫长折磨中逃出来。可他后面就是贺雁来,千里整个人都埋进贺雁来怀里,柔软头发在他胸膛里蹭来蹭去,汗水甚至沾湿后者胸前小块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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