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体接触到温度正好水之后,千里才真正放松下来。
他懒懒散散地靠在桶沿上,有下没下托起捧水,观察它从自己指缝中间流下去。
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又闪回今晚发生幕幕。
过这久,该想起来他都想起来。
想到贺雁来在花楼里为自己将那个兔爷手腕拧折时冷峻眉眼,以及他箍着自己腰肢质问他让别人摸哪里时漠然声线,千里没忍住,又将自己往水里埋埋。
千里猛然想起自己尴尬处境。
贺雁来原来是在替他解这个围!
小狼脸颊热,垂在身边双手攥紧衣服布料。
不等大祭师有所回应,托娅也帮腔道:“是啊,先让大汗去休整下吧,那里是什好地方啊。”
大祭师浑浊眼在三人身上扫遍,从鼻子里发出声冷哼:“你们个个,倒还挺团结。”
有失控过,只是又被他妥帖地收起来。
路途再长,说这会话也该到。千里掀开窗帘看眼,在目光触及到大祭师铁青脸瞬间躲躲,被贺雁来从后握住手腕。
千里回头,贺雁来又对他说:“别怕。”
轿子停下来,明煦又把坡梯拿下来摆好,供贺雁来自如地下来;而千里则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往贺雁来方向藏藏。
他在花楼里呆太久,久到不用近身大祭师就能闻到他身酒味。老人眉头紧锁,蛇头拐杖在地上重重敲,发出沉闷声响:“不肖!”
是凶,从没见过雁来哥哥这凶过。
可是不知为何,千里心里又升起种
话虽是这说,但他眼神直锁定在贺雁来身上。
贺雁来露出个无辜微笑。
千里还是被大祭师放去更衣。
贺雁来早就让明煦放好热水,直接把千里赶去泡澡,把身上那些乱七八糟酒味脂粉味都洗干净。
千里没让任何人伺候,自己偷偷摸摸地把脏衣物褪下来,目光触及中间团白色污渍时整个人都是惊,羞着脸把那条亵裤揉成团塞到最底下。
千里惊惊,忙从贺雁来身后走出来,低眉顺目地冲大祭师行个师徒礼,勉强将声音捋平:“千里知错。”
大祭师还想说些什,贺雁来声音突然插进来:“大祭师。”
众人视线皆望向他,只见贺雁来温和笑,丝毫不见该有恼意:“千里在那地方不慎将酒壶打碎,洒些在身上,味道才重些,不如容他换身衣服,再来向大祭师认错?”
千里迷蒙地眨眨眼。
他是喝很多酒、弄身酒气没错,可是衣服还是干爽,哪里需要更换?真要说味道重,那真正味道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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