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雁来也想问这个问题。
他脑子乱糟糟,眼前景象对他而言冲击力太大,让他运筹帷幄理智再次面临岌岌可危困境。
“千,千里”
剩下话,他始终说不出口。
要让他教自己手带大孩子做这种事,他不信天下有哪个人能平心静气地开口!
“雁,雁来哥哥?”千里找回些神智,不可置信地瞪圆眼。
而贺雁来不敢看他,偏过头,强行让自己声音保持平稳:“千里,你应该是被花楼里人下情.毒,才会有此反应。要想解毒,必须将体内燥郁之气排出去才可。”
饶是尽量美化这个过程,可是关键信息还是不能遗漏。贺雁来咽口口水,转回头来,问道:“你”
“听明白吗”五个字卡在嗓子眼,贺雁来眼睛微瞪,竟是怔在原处。
千里无师自通地伸手,正仰头叹息。
雁来还是忍不住红红耳根。
他本想把千里放下来坐着,再慢慢引导他解决问题。可是千里不知为何黏人得很,身体被贺雁来抱下来在坐垫上,胳膊还是不愿意松开,兀自紧紧搂着贺雁来脖颈,大有越让他放手越不放架势。
贺雁来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自己点点也从代步车上挪到坐垫上,再把千里抱在自己腿上坐好。在此期间,千里直没有松开过手。
二十五岁成年人此刻也有些焦头烂额,他尽量装得镇定,问千里道:“千里,今晚他们劝你喝酒里,可加些别什?”
千里哪懂这些,他连酒都没喝过几次!他只知道自己好像难过得要爆炸,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钻,崩溃般:“不知道!不知道!雁来哥哥”
千里干巴巴地握着,不知到底该怎办,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贺雁来,似乎把全部依赖和希望都寄托在
他才十九岁,是贺雁来手养大少年。在贺雁来心里,就算他已经到兰罗成人年纪,千里始终是那个红脸害羞又倔强嘴硬小男孩。
千里明明还是个孩子。
可是现在千里模样完全不像个孩子。
他肩膀宽阔,肌肉薄而紧实,随着呼吸起伏,他小腹青筋若隐若现;而此刻千里脸色酝红,咬着下唇,弯曲手无助地蜷缩两下,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办。
要怎办?
他哭得实在可怜,张俊逸脸满是情.动,看得贺雁来喉口干涩。
深知千里今天是不解决不行,贺雁来长出口气,再睁眼时,眸中已是片清明。
他望着怀里全身心信任自己少年,心中微动。
“对不住”贺雁来轻声呢喃声。
千里不明白贺雁来在道歉什,还没等他回应,身下猛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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