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羞得不行,又不敢制止他,饱满下唇被他蹂躏得充血,只好用眼神乞求贺雁来不要再笑。
而贺雁来在笑够以后,弯着眼睛,常年冰冷手指轻轻点点千里额头,轻声说:“小亡赖。”
鬼使神差,千里抓住贺雁来手,别扭地为自己辩解:“才不是亡赖。”
贺雁来还是含着盈盈双笑意,任他眼神由严肃转为心疼。
千里捧着贺雁来手在自己嘴边吹吹,掩饰性地说:“怎手还是这凉啊”
小孩子,他已经不是小孩子。
可是贺雁来嘴里“小孩子”,似乎跟他所理解那个不太样。不然为什每次贺雁来说出口时,语调就轻盈地上挑,像谁拿根羽毛在他心上来回轻轻骚动着般,带起层涟漪。
他便总觉得,那话语里带着些
有些逗弄,也有些溺宠。
成年边缘孩子溃不成军,含混不清地匆匆答应声,当是认下来。
书真都是没问题。贺雁来翻几页便放回去,温声说出句残酷话语:“这书作者认识,从他及冠那年开始就没再去过战场。”
“什?”
千里面露惊愕之色,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震惊于自己花钱买这本没用书回来看,还是震惊贺雁来居然交友如此广泛。
贺雁来倒是神色未改,笑着说:“只是他父亲在朝为官,为他请好些武打师父,又教他些兵法罢。其实过过招就能发现,他全是些花架子,你都能打过他。”
说话间,他身上那种毫无攻击性温润感渐渐褪去,曾经那个叱咤风云大将军好像在此刻苏醒过来,就连眼神都带着肃杀之气,那是战场上练出来气场。
他小心翼翼地笼起双手,将贺雁来指尖包进里面。
贺雁来笑更开心,他又凑近些,矮下身,将低头小狼表情尽收眼底:“那,在这些书里都学到些什?跟雁来哥哥说说,帮你看看学岔没有。”
这谁还能回忆起自己学些什。
千里眼神闪躲,但躲不掉近在咫尺贺雁来,嗫嚅着把脑海里环绕着三个字吐出来:“美人计”
说完他就清醒,猛地捂住自己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说些什。
而贺雁来怔瞬,这下是真笑开。
千里时出神。
贺雁来没再动他剩下那些书,只是问:“想学兵法,怎不来问问?”
不等千里回答他,他又善意地为他解围,调笑着问:“怎,小孩子害羞?”
心跳得好快。
没人比千里更清楚,贺雁来笑着说出些字眼时有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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