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安静地等会儿。
“还要下昨天那盘棋吗?”贺雁来没过会儿就将注意力从三劫局上收回来,怕千里自己个人无聊
贺雁来果然坐在后院树下矮桌旁,抱着个暖炉,身披暗玉狐皮大氅,望着盘残棋,正在思考破局方法。千里上朝去,他也懒得束发,随意披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肩膀上,衬得皮肤白皙,眉眼冷淡。他没发现千里到来,眉心微蹙,捏着枚黑棋,那棋子如墨般,黑得透亮,捏在两根纤长手指之间,有种不可亵玩清冷。
千里呼吸窒窒,才平复好心情又有起风浪趋势。为掩饰失态,他忙出声,可开口就把兴奋情绪泄露无遗:“雁来哥哥”
他将安宁画卷弄皱,画中人闻声抬眸,矜贵傲气从眉眼处泄下来,带着股不问尘事超脱,却在看到千里那刹那就跌回人世里:“千里回来?”
“嗯。”千里答应声,主动走上去坐在贺雁来对面小凳上,撑着脸看他摆弄棋局,不由问道:“这是什?”
“这是本能寺三劫之局。”贺雁来温声回复,放下棋子,伸出根手指指着棋盘,让千里注意力跟着自己手指,“意思是,棋局中黑白两子同时出现三劫,各自循环,难分胜负,只能做平局呵。”
丢人。”抱剑笑眯眯地劝他。
他重点是贺雁来棋艺高超,输也没多大事儿;可是这句话在千里耳朵里就自动过滤成——
“抱在膝头”。
千里在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想象下雁来哥哥把自己抱在膝头上坐着,手把手教自己认棋记规则场景。
大白天,十九岁少年突然红张脸,耳根也是红,浑浑噩噩地回寝殿。
贺雁来说着说着,突然轻笑声。
正观察得起劲儿千里愣,抬头问:“怎?”
贺雁来但笑不语。
其实真没什,只是刚才他指着哪颗棋子,千里眼神就跟到哪颗棋子上面模样,像极他以前在大熙时,去皇宫里拿狗尾草逗那只大黑猫。
实在不明白贺雁来又在笑他什,但是看贺雁来开心,千里也就跟着高兴。他虽然表情不变,但嘴角微微提上去,眼神也很松快,看着十分餍足,乖得不像话。
抱剑跟在他身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汗这是怎,脸红得不像样,想什呢?抱剑心里念道。
千里回来时候免下人通报,路安静地来到后院。
按照他对贺雁来解,后者这个时候,应该都会在这里等自己下朝。
有时煮酒,有时读书,有时甚至小憩,但贺雁来总能保证千里回来就能看到他,这也是他曾经许诺过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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