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泪已拭干。脸上也恢复面无表情,在来到所居住楼阁时,青涣拦住。
这个俊秀斯文男人静静地挡在面前,在挥退身周人后,他转头打量着,负着手说道:“魏枝。你知不知道,这世间最容易变化就是人心……你既然不曾对天君忘情。他亦不曾忘情于你,何不好生相处段时日?就像凡间夫妇,再恩爱也不过百年,你现在点头,说不定就能与天君续百年之缘
……
仰着头,双手久久久久都在颤抖,楞楞地看着天君,楞楞地看着他,过许久,哑声笑道:“天君,你别吓!”哀求地看着他,声音细得不像话,“经不起再次抛弃,真……”
怔怔地看着他胸前衣襟,小声说道:“炎越,有想过要忘记你……真,直在努力忘记,你看这天那大,地也那无边无际,是真在试着把你忘记。”
泪流满面地求着他,抽噎着说道:“……林炎越,便是时片刻不曾把你忘记,你也用不着这般戏弄。”
紧紧揪着他衣襟,泪水如河堤溃破,哽咽着说道:“郦山幻境时,你把雕好木像藏在身下,你对说,“那天晚上,得你身子,却直不曾对你更好些,很抱歉。”你还对说,“早知道会有今日,以前就应该对你更好些。”便是最后你要离开时,你还告诉,说“魏枝,你性子有点痴,认准人和事,怎也不肯回头。往后,你得学会遗忘。”你看看,你说每句话每个字,都牢牢记着呢。林炎越,记着你每天好,念着这种好,寻你整整八年,那八年里,每天都在幻想着被你风光娶回林府。便是这两年,也需要耗尽所有力气,才让自己不那想你。林炎越。你凭什能把“情劫还没有渡过”这句话,说得那般轻易?”
哽咽中,慢慢。慢慢地松开扣着他衣襟手,慢慢,慢慢地把他推离,慢慢,慢慢地退后步。
退到离天君五步处,仰着头瞬不瞬地望着这个男人,使劲地摇着头。哽咽地说道:“林炎越,或许对你来说。你之间事,不过是场迟早会渡过去情劫,可对而言,那是比生命还要沉重啊。林炎越,爱你只用短短几个月,可忘记你,却耗费太多太多力气还徒劳无功……你凭什把那句“你情劫还没有渡过”话,说得那般轻易?”
边哽咽边后退,说到最后时,猛然转过头,重重把脸拭,转过身大步离去。
直到走许久。天君还站在那个地方,动不动。
很快便回到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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