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他记得曲暮也没住宿。
“在原来
家里，跟那个男人
起。”他连句爸都不想喊。
听到这路城就明白
，曲暮跟他样，家庭情况都不容乐观。
看他欲言又止模样，曲暮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年前他可能还需要别人个拥抱，但现在不需要，安慰和开导他在夜深人静时已经对自己做过不下百遍，更多就没有意义。
曲暮蹲在地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显得有些落寞。
“
刚好去厕所回来经过，门没关紧”路城有些语无伦次，生怕他误会。
曲暮看着他不知所措解释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把手伸过去，“腿麻，借个力呗。”
路城拉他把，虽然曲暮现在是笑着，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有些低落，于是他试探性地问句：“你还好吗？”
当然不好。
暮没有迟疑，很自然道：“够，他每个月都有给打钱，不用担心妈妈。”
“好，那今天刚考完，不要急着去学习知道吗，要多休息。”
“知道，现在正躺在床上打游戏呢。”
那边传来曲岚阵轻笑声，“那未未好好玩，妈妈待会吃完药就去睡。”
“妈妈晚安。”
但路城踌躇片刻，开口道：“可不可以说们还挺像。不过妈在出生时就去世。”
曲暮蓦然愣神儿，双平静眼睛掀起波澜，泄出丝诧异。
路灯光芒耀眼无比，串串大小不光圈撒在两个少年之间。他们好像在不经意间，透过这串朦胧光圈，与彼此交换个秘密-
曲暮笑笑，“没事，你刚才都听到？”
路城犹豫几秒，“嗯两三句。”
曲暮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妈身体不好，不能让她担心。”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没有妈妈原因，路城听说曲暮他妈身体不好，不由得多问句：“你妈妈，是在住院吗？”
曲暮平时不喜欢多说自己家里情况，但或许是刚刚发现路城也有不为人知面，他没瞒着，“不是，妈离婚，她现在在乡下跟外婆住。”
曲暮挂完电话没有着急站起来，盯着熄屏手机看片刻。他双手抻直搭在膝盖上，脑袋垂在两手之间，像是要将自己埋进去。
但他情绪调整得很快，重重呼出口气就想站起来。但他刚抬起头来，余光却发现左侧多个道身影。
他倏然仰起头，和路城略显担忧眼神对个正着。
路城也愣下，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走，并没料到就秒功夫，曲暮会突然抬头。
八点左右天已经完全暗下来，这个点偶尔会有人路过，但灯光倒是亮堂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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