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飞扬也跟着去,直在安慰吴女士。
可陈澍不样,他从头到尾,连目光都没有在吴女士脸上多停留过秒。
即便是有几次无意中对视,陈澍也只是很快就把平淡目光移走。
但是,他眼神让吴女士觉得很害怕。
后来林听雨醒过来,住院那阵,也不愿跟她说话。
但她们困境都是样。
她们都是躺在绝望河底淤泥里,神经濒临崩溃女人。
“你来。”吴女士开口。
她声音也很沙哑,像拉破音小提琴。
吴女士抬着眼睛,立刻就注意到跟在林听雨身后陈澍。
“你妈在那儿呢,你先过去,稍等下。”进去之后,李警官指指某处,“先去办公室叫下领导。”
陈澍和林听雨同时看过去。
招待大厅最左侧罗列着几排休息椅,个穿着枣红色外套女人沉默地坐在最后排休息椅最边上。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
林听雨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张张嘴:“……妈。”
街道派出所大门前停着几辆巡逻车。
从警车上下来后,陈澍先是在门口站会儿,大概扫视圈派出所内部环境。
狭窄,压抑,并没有电视里那样气派。
接待处办事窗口排着长队,几个身穿制服民警拿着各种文件在各个办公室里进进出出。
来校门口接他们警官姓李,是个三十出头胖子。
是陈澍放学就拎着盒饭往医院跑,照顾林听雨好阵。
吴女士从沈青梅
这个男生,吴女士是记得。
他叫陈澍。
去年年底时候,林听雨从教学楼摔下去那天,是陈澍在千钧发之际拽住林听雨衣服。
可是后来林听雨还是掉下去。
陈澍路从学校跟到医院,课也没回去上,直守在抢救室门口。
声音有些沙。
听到儿子久违声音,吴女士抬起头来,露出双疲惫眼睛,那双眼眼角长满憔悴鱼尾纹。
她只有四十出头,但这些年生活压力却把她折磨得比同龄人更苍老,长年累月酗酒和抽烟恶习也在持续地摧毁着她健康。
看到吴女士那瞬间,林听雨不知怎回事,忽然想起陈澍妈妈孙兰。
两个同龄女人,个苍老得像山野村妇,另个光鲜亮丽,保养得像年轻女孩。
李警官把车停好后,走过来对陈澍和林听雨说:“来,进来吧。”
陈澍颔首,侧过脸看林听雨眼。
林听雨没什反应,只是脸色有些白,默默地跟在李警官身后进派出所大门。
陈澍跟在旁,心里杂糅着几分不属于他紧张。
是替林听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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