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雨愣
愣。
“段泽？
刘飞扬还想说什
，最终还是闭上嘴：“好吧。”
两个人在网吧门口告别。
午夜
冷风灌进衣领，林听雨打个哆嗦，伸出手紧紧领口。
正准备回家，前边垃圾桶旁边，
个佝偻身影忽然吸引他注意力。
个衣衫褴褛浑身尘土流浪汉蹲在垃圾桶边，捧着别人吃剩不要快餐盒，用手抓着残羹往嘴里塞，狼吞虎咽。
画面定格，是四个手拉着手边放声大笑边跳跃起来傻逼。
这个仪式是顾眠发明。
小女生总有些执着矫情，三个男生虽然嘴上嫌麻烦，每次却也老老实实依着她。
“跨年那瞬间，
们起携手离开地球表面，逃离地球，到宇宙漫游。”顾眠如是说。
今年……
吴女士坐在客厅沉默地看电视，啤酒罐子、烟头、花生壳凌乱地撒满桌。
林听雨或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或者跟刘飞扬去网吧，或者跟些男生去喝酒到凌晨才回家。
百无聊赖。
大年二十九那天，凌晨点，林听雨从网吧走出来。
他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到床头柜上，伸出胳膊遮住眼睛。
嗯。
想你。
*
新年脚步很快就接近。
“大过年你有毛病啊！脏不脏？！”
网吧网管出来倒垃圾，路过他身边时，狠狠地骂句。
“晦气！”
流浪汉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这是……
林听雨闭上眼。
没有尹清晏。没有顾眠。
也没有跨年仪式。
更没有地球逃离和宇宙漫游。
“不。”他睁眼，淡淡地说，“没事儿，别担心。”
“阿听，大年三十那天，你要不要来家起吃年夜饭？”身边刘飞扬犹豫地问。
以往除夕夜，刘飞扬、顾眠、尹清晏和林听雨总会在自家各自吃完饭，再相约街头，买上大箱烟花，像四个傻瓜样，边放烟花边大笑大闹。
然后跨年。
大年三十23点59分59秒到大年初00点00分00秒那瞬间，他们四个人总会手拉着手，起跳跃。
这时摆放在前面三脚架和摄像机就会把这刻记录下来。
林听雨对过年没有什概念，依稀记得年幼时不过是些平时并不见面亲戚聚到起，吃些大鱼大肉。
大人们高声喧哗，喝酒猜拳，喝得脸红脖子粗，小孩们收齐红包，便捧着烟花爆竹四处瞎跑。
林凯还当厂长那几年，正是风光得意之时。每逢过年过节，上门拜访人络绎不绝，送礼堆得客厅都装不下。
后来林凯跑路后，林听雨家好像就渐渐地没有亲戚。
过年前也和平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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