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只会扯开他伤口,让淋漓鲜血往外流得更多些。
“知道,有时候告诉家长或者老师并不定能解决问题。遇到不负责任人,他们不仅不会给你提供任何有效帮助,还会用‘受害者有罪论’来质疑你。”林听雨伸手去揉纪小优脑袋,声音里难得地带上两分罕见耐心,“但是不要怕。你可以告诉,因为能帮你解决。”
纪小优没有说话,她垂下脑袋,用手背去擦眼泪。
“来,把眼泪收收,送你回家。”林听雨从围墙上跳下来,转过身面朝着纪小优。
他仰起头,向她伸出双臂:“有在,没人敢欺负你。”
……哪来奶糖?
林听雨记得自己没买过奶糖啊。
“操。”林听雨没想那多,只是低声骂句,剥颗奶糖糖纸,把糖塞进嘴里,用力嚼碎。
“听雨哥哥,求你个事。”纪小优抬起袖子擦眼泪,哽咽着说,“今天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千万别跟妈说,否则她会打死……,怕……”
“……好。”林听雨静默两秒,答应道。
除非直接从四楼跳下去。
好几次,站在琴房窗口边上,纪小优都有种跃而下冲动。
大人们不是都说,长大是件很美好事情吗?
可为什纪小优却觉得活着太恶心呢。
好想去死啊。
活地找钱给你花,供你学这样学那样,你看有多少小孩能像你样学钢琴?这好条件你还不好好珍惜!”
有那几次,纪小优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是看到她妈那张不耐烦脸,又不得不把话硬生生地咽回去。
——好想死啊。
十二岁纪小优第次有想死念头。
纪小优用力把
纪小优对“被妈妈骂”恐惧竟然大过“被猥亵”恐惧。
林听雨想起他自己。
在他还是个小孩子时候,被欺凌、被群殴是常有事情,几乎隔三差五就带着身伤痕回家。
但他从来不敢跟吴女士说,宁可个人咬着牙给自己上药。
他不信任家长,更不信任老师。
纪小优原本以为,她永远都逃不出这个恶心噩梦。
直到那天,林听雨看懂她求救讯号。
听完纪小优倾诉,林听雨只恨自己刚才为什没有把蒋子乐从二楼窗口扔下去。
他满心烦躁,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找烟。
烟没找到,反而摸到把奶糖。
可她不敢。
只能在每次去上钢琴课之前,尽可能地磨蹭,拖延时间。
又或者在放学时候,想尽办法避开蒋子乐。
可蒋子乐房间就在连接琴房和楼必经之路上。
怎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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