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桥边，夜色渐沉，华灯初上，桥面上车水马龙。
林听雨从桥边探出半个脑袋去看脚下
河流，桥上路灯都打开
，河面波光嶙峋，倒映着小城夜色。
“林听雨，”陈澍说，“
现在就像
个挂在桥上人，下面是翻滚河流，而不会游泳。只要撒手，马上就会掉
“林听雨，聊天吗？”陈澍转过脸来看林听雨。
“聊个五块钱？”林听雨问。
陈澍看他眼，突然从口袋里摸出张五块：“给。”
“靠。”林听雨骂他，“捶你哦。”
但身体还是很听话地接过那张钱。
林听雨摆摆手：“不要紧，点皮肉伤。”
在林听雨坚持下，两个人继续漫无目地压马路。
这是陈澍第次完完整整地逛荆市。
很小，很破，街道很窄，没什
特别高楼，没有像样正规商场，就连几个烂大街运动品牌专卖店里卖都是积压几年过季款式。
连肯德基麦当劳都没有，盗版“麦肯基”、“啃乐基”倒是有好几家。
陈澍叹口气：“今晚没心情，跟老师请个假吧。”
“那也不去。”林听雨说着拿出手机给沈青梅打个电话，帮陈澍块儿把假给请。
陈澍站在旁等他打电话，顺便把剩下半杯甜酒喝完。
等他扔完杯子走回来，林听雨已经打完电话，站在原地等他：“起吃个饭？”
“……行。”
林听雨拿着那张五块钱去旁边面包店买个面包，分给陈澍半，两个人路慢慢走上桥，边走边吃。
陈澍本来是没胃口，但很奇异是烤面包焦香味直往他鼻腔里钻，他突然就饿，捧着那半个面包咬口。
陈澍三口两口就把那半个面包全吃，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问林听雨：“怎就买个，真小气。”
“你得吧，五块钱只够买个。”林听雨冲他翻白眼，并警惕地护住自己手里那半个。
“啧。”陈澍脸“你怎这样”表情看着他。
市中心也就是个巴掌大点范围。
其实也没有陈澍想那不好。
慢节奏，空气好，物价低，山清水秀，适合养老。
只是，不适合他。
他应该去是更大更远更繁华地方，去见更广阔更精彩世界。
最后也没吃成。
陈澍没什胃口，傍晚亲眼看着陈澍他爸这闹，林听雨也没有吃东西心情，满脑子都想着刚才发生那些事情。
两个人背着书包沿着马路瞎晃。
路过药店时候，林听雨顺手买包创可贴，往膝盖上伤口贴片。
“要不们回去吧。”陈澍注意到他伤口，迟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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